夜深了,心醉了,夢裏相知,夢外相尋;
海枯了,石爛了,今生愛你,今世無悔;
天荒了,地老了,何時相隨?何地相依?
張豔也是一個愛寫詩的女生。前幾天,她把這首詩交給段墨,說要段墨幫忙改一下。段墨是一個不會與人勾心鬥角的人,也是一個不會拒絕不懂謙虛的人。當時她就接了過來,答應了。卻殊不知,這是一場陰謀。
情詩裏包裹著陰謀,這是什麼世界?
“張豔,我給你修改好了。”段墨走到自己宿舍門前,一邊說著一邊推門而入——
這是什麼情況?
樓下三班的八個男生都在這裏。這裏的規矩是男生不得入女生宿舍的,他們真是太大膽了。尤其是,這種情況——
厲可、白霜、張豔、林爽,她們四個女生被這個八個人夾在中間。他們都坐在她們的床上,兩個之間夾著一個,都是身體貼著身體,緊緊的。無視於門口的段墨的存在,卻又好像是故意演給她看的。
“耶?人家幫我改了情詩,我要去拿了。”高高大大的張豔“小鳥依人”的被兩個一米七左右的男生夾著,一邊嗲聲嗲氣的說,一邊就要下床。
“別急!”
“別慌!”
兩個男生同時說。其中一個將手伸進了她的襯衣領內,嘴裏說,“等下我去幫你拿。”另一個人則從她背後順著她微露的股溝把右手探了進去,左手上夾著的煙塞進了她的嘴裏。“別說話,好好享受,你有什麼要求哥們兒沒幫你達成的?”
“當然。你們的能力誰人質疑?”張豔嬌羞的說,不能自已的細吟出聲。
是這樣嗎?為了達成自己的要求,就這樣被人虐著?
是的!虐!
這是純粹的欲虐,完全沒有情份存在。
段墨冷眼看著她們拿自己當猴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如果這就是她們的能耐,還真是悲哀!
段墨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
張豔高傲的喊著,“你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我要你幫我修改情詩?做夢去吧。本小姐根本就不屑。帶著你的詩稿滾吧,滾離這個宿舍……”
厲可她們都聽呆了。看著段墨的背影,她們僵硬著身子,動也不敢動,生怕她會隨時回過頭來,一個眼神就將她們置於死地。是的,她們怕極了她妖異的眼神。真不知道是誰給了張豔那麼大的膽子,居然這樣對待段墨,以為自己搞上了兩個隻有**沒有人性的男生就這麼做嗎?她實在太猖狂了。
再說,她為什麼這麼整段墨?段墨會招惹她嗎?想也不用想,根本不會。她們雖然都討厭段墨,但是相處兩年,段墨是個怎樣的人,她們會不清楚嗎?
她根本就不會去招惹任何人。想也知道肯定是張豔那不服輸的因子在作怪。
大家都不滿意的看著張豔。如果這麼容易就爬上了人人敬重的位子,那還會有人摔的頭破血流鼻青臉腫嗎?
段墨或許會讓人對她畏三分,但是在這所學校裏,設也不願意聽誰的話,是想被敬也難,想被畏也難。段墨一直是一個神秘的人物,不過既然她不得罪別人,別人也就懶得去招惹她。
而這個不過才來幾天的張豔,居然如此猖狂,還希望自己不要受到無妄之災才好。
宿舍裏的幾個人無不這樣想著。
段墨早已經離開了。
她不需要在這裏聽這些沒有營養的廢話。
一直到三天以後的夜裏,張豔離奇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