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融化,柳樹發芽。
相安無事的過了三個月,在所有人都以為,就要這樣平靜的迎來畢業的時候,又一件事情席卷而來。
大會上——
“……所以同學們,我希望你們出門都可以換上自己的便服。我們學校那兩名男同學已經徹底惹怒了道上的朋友,他們一定要報複,也許就潛伏在我們學校附近……總而言之,我希望大家出門都換上自己的便服,而不要帶著我們警校的標誌。冤有頭債有主,我擔心他們因為找不到人要而任意傷害我們警校的學生……”
前幾日,本校兩個男同學去市區上網,在網吧裏和人起了爭執,本校的學生當時就拿出了一把匕首,剁下了對方的一個小指。而這個被剁指的人剛好和道上的朋友有些淵源,因此造就了一場刑事案件。
校長還在說著,段墨已經想到了前幾天的那個晚上——
她一個人坐在校後門的馬路對麵抽著煙,看到有一個男生從後門上跳了下來。因為已經夜裏十一點了,學校又位於郊區,馬路上幾乎已經沒有了車輛,她看不清那個男孩的樣貌,隻看到他身後有五六個人跟著他,喊了一聲,“張林。”
那個名叫張林的男生回過頭去,“誰喊我?”
“老子喊你。”
張林還來不及看清楚對方的臉,就看到了一把把閃亮亮的刀子劈頭蓋臉的砍向他……
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大概惹怒黑道的就是這個張林吧?段墨隻記得,那個張林的頭上被砍了兩刀,胳膊上被砍了兩刀,肚子上一刀,背上三刀……他的身上,一共落下了八刀。
然後,有一個人在路旁的IP電話上報了警。
他們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人死去,他們要救他,要他生不如死……
……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剛好讓對麵的段墨看得清清楚楚,聽的明明白白。
但幸好是段墨。如果換成了隨便一個人,他們或許會落荒而逃,或許會大喊救命,或許會惹禍上身,或許會多管閑事……誰知道呢?
幸好,看見的是段墨。
她隻是恰好看見了這些事,但是對於這些事,她是毫不在意的,她可以完全當成是一個街邊的一隻小狗撒了一泡尿,之後回宿舍繼續睡她的覺,那一股味道對她根本造不成任何影響。
隻是,是什麼樣的矛盾可以讓人剁下一隻小指?而一隻小指,又如何引出一條半死不活的生命?所謂仇恨,就是這樣嗎?一定要人付出幾倍甚至幾十倍的代價?
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這就是警校,而警校裏這些狂妄自大的學生們居然惹上了黑道。
矛盾相殘。
這個世界,還會有個怎樣的結局?還能不能夠被世人所接受?
……
這一場會議,鬧得人心惶惶。雖說這些同學們都是狂妄不羈的,卻也是貪生怕死的。對於他們來說,好日子才剛開了一個頭,他們還沒有享受夠,他們還想活著……
會議結束了,人們都還在議論紛紛。
操場上的某一個角落裏,隻剩下了霍雨竹、段墨、江蓉、還有阮鵬。自從那一場挑戰結束後,霍雨竹和阮鵬就形影不離,和連體嬰沒差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