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嚴語不客氣的大笑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說的就是你這種人了吧。”她指段墨。
“確實。”魏雪說。
蘇琦慢條斯理的吃著麵,說,“這個舒婭,簡直比魏雪還要做作。”真讓人受不了。堂而皇之的帶著五個男生進女生宿舍,是要給她們下馬威不成?
“估計她要知道段墨才十五歲,而她自己被一個十五歲的女孩給震住了,她夜裏也會做惡夢吧?”魏雪壞笑著說。
“也許吧。”
“可能會。”
這群人,都是些邪惡份子。
“喂,蘇琦,聽說那個叫什麼招財的在追你?”嚴語隨口問了一句,後又繼續低下頭吃飯。
“你說的是那塊黑炭啊?是啊,不過我不喜歡他。”蘇琦搖著頭說。正在這時,她又低下頭去喝飲料,沒有注意到對麵魏雪臉上一閃而逝的陰鬱。
是的,魏雪。
不用說了,魏雪是看上了那塊“黑炭”,那個叫“招財”的男生,雖然在蘇琦眼裏黑不溜秋的,根本入不了自己的眼,但魏雪這個比蘇琦更要美一些的女孩就是看上了他。誰能想到,一個漂漂亮亮弱弱憐憐的,看起來就需要人嗬護的小淑女,居然會看上一塊黑炭?
招財追蘇琦追的那麼緊,而魏雪還是飛蛾撲火。
誰願意去喜歡一個好朋友的愛慕者?
這樣的結局不管是悲還是喜,都會有傷害的。
段墨有意無意看了她一眼,夾了一些菜到她碗裏,“吃吧。”
“嗯。”魏雪甜甜的笑著挽住段墨的手臂,把頭往她肩上歪了一下,“還是老公好!”
老公老婆,這是現代很流行的的稱謂代言詞,一般都在女生行列裏比較盛行。
段墨總是一身黑色係,看起來不止冷豔,更有一些冷酷的味道,像是地獄來的黑暗使者一樣,讓人總感覺冷颼颼的。而真正接近她的人,又都會不由自主的喜歡她。
段墨真的很冷嗎?
不!她是因為表麵看起來酷,心裏則一片明鏡,導致了她的“冷”。而事實上,她的冷不會害到人,也不會傷到人。
……
吃完了飯,四個人又去上了半個小時網,才回到宿舍。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舒婭已經躺下了,半靠在床頭看書。她抬眼看了一眼大家,問了一句,“你們回來了?”
“嗯。”
魏雪應了一聲,爬上了自己的床。蘇琦和嚴語說說笑笑著端著洗臉盆出去了,就隻有段墨問了一句,“你吃飯了嗎?”
這不像是段墨會問的話,卻的的確確的她的作風。
嚴語不是也說了嗎?段墨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而段墨,的確就是這麼一個人。
不可否認,舒婭的心裏暖了一些。她看著魏雪也端著洗臉盆出去了,才開口問段墨,“為什麼她們一個個對我愛理不理的?”她想不通,她得罪她們了嗎?
自她認為,自己是一個很隨和的人。殊不知,是她的處處表現的“隨和”表現了她自己的強勢。沒有那個女孩願意和一個要強的女生深交的。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去問問她們。”段墨淡淡的說。她即使知道,也不會告訴她的;而會告訴她原因的,也就不是段墨了。
舒婭愣了一下,幾秒鍾過了以後才應了一句“哦”。她以為段墨會告訴自己原因的,因為她看到段墨和魏雪很親蜜的走在一起,她想段墨既然喜歡魏雪,怎麼會不喜歡她呢。
而事實上,段墨和魏雪的“親密”來源於魏雪的“無心”,如果魏雪和倪昕是一樣的人,打的就是自己的主意,那麼段墨是一定不會讓她接近自己的。
她不想給人帶來無謂的希望。
這也就是倪昕的悲劇了吧,她既不可能“天長地久”,也不可能“曾經擁有”,甚至,她根本就走不進段墨的世界。
在段墨看來,同性戀並不可恨;可悲的隻是,倪昕愛了不該愛的人。
如果說段墨是為了不要倪昕失望後更加絕望,那也未免太矯情了。她不是為了倪昕,說到底,她隻是為了自己,為了不讓自己受到無謂的牽連,所以她唯有選擇淡漠這世界。
……
彼岸,花已開;
此岸,心何在?
一切繁華依舊上演!
璀璨的燈火,太閃耀——
刺痛了雙眼。
不夜的城市,像黃昏、像黎明;
像一個,鑽石人間!
夜,太深沉!
風,太蒼涼!
隻有燈,還亮著!
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
又仿佛永存於這個世界!
照亮了,腳下的街;
卻模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