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
一大早,段墨剛正在吃著早餐,就接到了嚴語的來電。聽她吞吞吐吐的,似乎不是什麼好事。“有話快說,有屁就放。”有什麼好吞吞吐吐的?
坐在她對麵的喬穆凡聽著她的髒話沒好氣的笑,“墨兒,快點吃,你今早有課。”他繞到她身旁坐下,幹脆喂她吃飯。這丫頭早上總是愛賴床,他必須把她的課程表背的很熟,才能夠免於讓她拿賴床當早餐吃掉。而早上喊她起床就是一件很艱巨的任務。她總是在他把她來起來以後迷迷糊糊的靠在他懷裏,毫無意識的說“讓我再睡一下”,他就沒轍了,隻好認命的幫她穿衣服。
他每天早上都在想,這樣的甜蜜折磨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每天這樣與她同床共枕卻不得碰她,他是不是真能熬得到她成年以後……
“嚴語,你夠了哦?有話快點說。”段墨沒好氣的低吼一聲。她一頓飯都快吃完了,這家夥一句話還沒有說完。
“就是……就是……那個嘛……”
“哪個?”
“我擔心我……我,可能,大概……也許是……懷孕了……”最後三個字說的特別小聲。
“哦。”她以為是什麼事呢?
嚴語一聽她這四平八穩的語氣就開始著急了。“這事魏雪和蘇琦都不知道,我先告訴了你……當然,我也隻是懷疑,我不知道……隻能讓你給想個招……”
話到這裏,段墨已經懂了!“OK!我明白了!”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段墨她,真的懂了嗎?嚴語心想,自己都不懂,她懂得什麼了?
……
喬穆凡開車送段墨去學校的路上——
“停一下。”
“怎麼了?”喬穆凡把車停下。
段墨指著一間藥局,“喬穆凡,你去幫我買個驗孕紙。”
說的臉不紅氣不喘,喬穆凡卻嚇得幾乎呆掉。“墨兒,你說……你說……”
他難得結巴。原來墨兒在電話裏說的“懂了”盡然是如此?她還真夠果斷幹脆的。
段墨以為他沒有聽清楚,又說了一遍,“驗孕紙,多買兩個吧,萬一一個失效或者不好用什麼的,我也不至於再多跑一趟。”
這話,從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嘴裏出來。
喬穆凡沒轍,隻好下車去買。
“我堂堂一個呼風喚雨的男人竟然被自己的女人呼來喝去的,去買驗孕紙?手下那幫弟兄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雖說為自己的女朋友做點事沒什麼好羞恥的吧,但是女朋友做這些可不是為了他……想著,心情有些鬱悶。“墨兒,你要的東西,我買來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商量個事?”
“什麼事?”
“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他還真沒有聽她喊過一句“喬穆凡”以外的話。
“那要怎麼喊?”
“穆凡,凡,老公,親愛的,隨你怎麼喊。”要多少有多少。
“哦。”
正好這時,他們也到了學校。
段墨背起自己的包,拉開車門下車。
“墨兒!”
他有些哀怨的看著她,她就這樣走了嗎?他說了一路,到最後她什麼都沒有說嗎?
段墨回過頭看他,衝著他突然嫵媚的一笑,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重重的一吻,輕聲說,“阿凡,謝謝你!”
他呆呆的,有些反應不過來,衝著她的背影傻笑。不由得伸手撫上臉上剛剛被她吻過的地方——
這是,墨兒第一次主動吻他啊!
阿凡?聽起來有些像是在喊阿凡提先生的名字。不過不可否認,這從墨兒嘴裏喊出來,比任何一個都要更親切。
……
兩節課的時間,一百二十分鍾,嚴語坐也坐不好,站也站不好,不停地向段墨的位置上看去,哪知道段墨竟然氣定神閑的坐在位置上,全然不顧她自己已經火燒眉毛了。
“你是怎麼回事?”蘇琦狠瞪了一眼做在她右邊的嚴語,“別像毛毛蟲一樣瞪來瞪去的,教授已經在看你了。”
“我……我……”嚴語張了張嘴,後又閉上了。她的事情還不能和蘇琦說。蘇琦若知道了,魏雪也就瞞不住,再接下來在魏雪的大嘴巴下身邊的人就都知道了。
所以,她一定不能說。而她相信,段墨也一定會幫她保守秘密。
魏雪坐在蘇琦的左邊,她趴到桌子上看著嚴語,小聲的,“你是怎麼回事?還有半個小時就下課了,你有話不能忍忍嗎?”
聞言,嚴語氣憤的指著段墨,“你這家夥,竟然一個人跑去風流快活,把我們扔在水深火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