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財富隨想(2)(1 / 3)

——關於財富的話題四

財富的積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而財富的散盡可在頃刻之間。我不得不承認,我們與發達、先進、富裕的國家還有很大差距,我們的富積累還沒到要我們說話氣粗的時候。最近我總在想一個問題,財富從什麼時候遠離了我們,而進到別人的口袋裏去的呢?

近日看到一份史料讓我為之一驚,中國秦漢以來的人口、經濟和技都長期遙遙領先於世界各國,晚至1840年之前,中國仍是世界第一濟大國。清朝前期和中期,中國對外貿易長期順差,世界各國的白銀至中國。在1500年至1800年期間,歐洲的白銀有一半都流到了中國,國的絲綢、瓷器、茶葉、香料等等出口到世界各地,由此換來白銀,些白銀流進中國後,不再回流到世界各地,而是進入“神秘的窖藏”。

時清朝的農業、工業、商業和金融的發展和繁榮,使中國市場經濟進了最繁榮的時期。晉商、徽商等十大商幫就是最好的見證。如晉商大魁,自有資本額高達近千萬兩白銀,經營牛羊、糧食、茶葉、皮毛、器、鐵器、絲綢、煙草、藥材等,采辦、運輸、銷售、彙兌等分支機遍布全國22個省,幾乎壟斷對俄國和蒙古的貿易。大盛魁的營業額,如十倍於資本額,則為1億兩白銀,相當於道光18年(1838年)財政收入的240%。當時的世界10大首富中,中國人是榜上有名的。清代期的中國經濟在國際競爭力和經濟總量上是無與倫比的。這使我感到,多少年來,我們對曆史的研究,隻是注重了曆朝曆代的更迭,宮廷內針的權力和政治鬥爭,而對曆史的經濟研究是弱項。

從這一份史料中我們不難發現,1840年以後,財富就遠離了我們,我們就一落千丈,那是為什麼?一個經濟大國怎麼說不行就不行了呢這不能不引起我們足夠的思考。

我不是學曆史的,我對中國的經濟發展史更沒有什麼深入的研究但我對曆史的某個“切麵”十分感興趣,通過一個“切麵”我力求從中窺視到全貌,以求找到一些判斷。如晉商的衰敗為何如此徹底?我查看了大量的資料,都不能滿意。著名學者餘秋雨先生,把晉商的衰敗歸於外因和戰亂等等,我實在不敢苟同。如從曆史形成的文化角度及晉商內部的體製等層麵上去深入研究的話,會發現,傳統文化既造就了晉商同時也毀滅了晉商。毀滅晉商的大敵是人治、封閉、保守、產權不清等。

分工、交換、產權私有和相應的法律製度,是市場經濟的基本素。而我們的曆史就是一個權力的爭鬥史。政府權力引導一切,權力預著市場,幾百年的重農輕商,在文化上體現得尤其充分。而官本位的文化,讀書人做官是最大的理想追求。經商的不如賣笑的,使商人無遇見誰總是點頭哈腰,而在商人看來當官的伸出個手指頭比他們的腰粗,商人永遠也進入不了主流文化。至今在山西留下的王家大院和喬大院,在我看來,當時這裏的主人是為了證明自己。但在社會上仍沒他們的位置。有的經濟學家說,中國的財富文化是殺富濟貧,中國在統上就沒有典型的私有產權,同時更沒有相應的法律,尤其是誰富就革誰的命,均貧富的文化更是影響了我們幾十代人。曆代王朝的君主也深怕富甲天下的大商人“財大氣粗”,然而在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社會,財富還有多少是屬於自己的呢?

市場經濟是法治經濟。1840年前我國有過市場經濟社會,但沒有與市場經濟相對應的法製。

1840年的鴉片戰爭,我們用過時的梭標和大刀去對付一群以540尊火炮擺在16艘船艦上渡海而來的敵人,隨之是入侵者對中國財富的全麵掠奪,這一恥辱的曆史我們不會忘記,但傳統的財富觀,我們應該早早地就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