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侍兒引著二位去往準備好的包廂。寧珞自然是貼身伺候的,裴陵作為玉霽融的管事理應跟在身邊。
這邊戚遠錦倒是沒有一個侍兒跟在身側。這倒是令玉霽融很是詫異。不過,像他那樣的男子做出這般行徑倒也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桌上擺的仍舊是戚大閣主最愛的銀針。不難看出,閣裏的人兒都是知曉的。
相比較黃茶的香高味長、造型獨特,玉霽融還是更偏愛綠茶的香氣清悅,味厚爽口。
忽的就想到了一些關於這個閣主身世傳言。傳言閣主其父生前也是一名館中人,後巧遇其母,二人一見鍾情,私定終身。
哪料得,當朝一名皇子中意其母,特意請旨求婚。其母本不願迎娶皇子,奈何迫於家族壓力無法抗旨,隻得草草成婚了事。
她心中放不下愛人,十天半月便尋得機會與他相會。本就是幹柴烈火的年紀,又是意中人,等到其父小腹隆起,二人這才發覺。
本想成親事情冷淡之後找個機會接他入府,誰曾想,皇子不知怎的知道了這件事。卻仍舊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卻是找了個緣由講駙馬打發出了府。這一出,便是三個月。
駙馬歸來那日,漫天飄雪。皇子佇立大門之前,隻說了一句話。“本宮尚在,任何人妄想進府。”
聽到這句話,駙馬突然就明白了!這三個月哪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不過是整日裏陪著外賓。這些往年禮部的任務,今年莫名掉在他的肩上,都是他拜那位好郎君所賜。怪不得!怪不得!
“別妄想肚子裏的孩子了。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還是雙生子呢,那賤人的肚子還真是厲害呢,不過,還是被我。。。。。。哈哈哈。”皇子看著驚愕的駙馬,不急不慢的又說出這話。
啪!
皇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駙馬,眼睛裏充滿了血絲:“你打我!你為了那個賤人打我?”太過於驚訝,連嘴角的血絲都沒有注意到。
“罷了,是我孽錯深重。明日我便向陛下請辭去往邊疆。你、你好自為之吧。”駙馬未進家門,轉身離去。皇子跪坐於大雪之中。徒留一地淚水。
玉霽融不由得想,他與我的身世倒是相像,隻。。。。。。
“家主,認為如何?”戚遠錦端著茶盞,眼睛瞟向窗外,緩緩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玉霽融一愣,實在是錦繡天下少了那份商場中的危機感。不由得惱怒自己竟在這個時候失神。
裴陵雖是一直默默站著,但主子的失神已經那似懊惱之情確是瞧得非常清楚。此刻在玉霽融身後更是垂下腦袋,輕聲對玉霽融說道:“剛才閣主想請主子幫忙挑選今年錦繡的人選。”
雖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奈何房間裏因著剛才玉霽融的失神出現了詭異的安靜,裴陵的提醒也是被戚遠錦聽到了的。
誰知玉霽融沒有一絲尷尬反而輕笑出聲:“讓閣主見笑了,霽融雖是商談過眾多商場事宜,也是見識過不少大世麵的人。隻是,嗬嗬,說出來不怕閣主笑話,隻是如此多的男子聚在一處,霽融倒是第一次見著,不免有些看呆了。還望閣主莫要笑話霽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