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幹什麼!”
白璐忽然被人抱著,在這種時期,這種時刻,這種氣氛中忽然被人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她的臉頰瞬間紅得像要滴出血,看到蘇然老師那震驚的目光,白璐急忙叫了起來。
“沒什麼,就想抱抱你。”麵對同學們的驚愕目光,楊陽毫不在意,在他的意識裏,這不過是一個臨死前的夢而已,也許正是他心中想要見到對方的執念,才會機緣巧合得夢到高中時的場景,才能再次見到這個久違的麵孔。
“你,你快放開我。”白璐掙紮著叫道。
“我不,誰知道這個夢什麼時候結束。”楊陽倔強得說道,同時把白璐抱得更緊了些,仿佛要將他融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你發什麼瘋,這麼多人呢。”白璐叫了起來,但又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對,這麼說豈不是默認在人少的時候可以抱了嗎,旋即她急忙喊道:“楊陽,你快放開我。”
“沒關係啦,他們都是NPC,而且你不也是NPC麼。”楊陽笑著說道,但手上也微微鬆了一些。
抱著白璐的感覺真實得讓他險些以為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但想到自己清楚得記得出車禍的事實,楊陽又晃了晃腦袋,哎,若眼前這些是真的,那該有多好呢。
“嗷~”
砰的一聲,蘇然手中的教案,毫不留情得甩在楊陽的腦袋上,他頓時痛的驚呼起來,捂著腦袋上躥下跳,同時也鬆開了緊抱著白璐的雙手。
“楊陽,你是哪根筋搭錯了?”蘇然陰沉著臉,拎起楊陽的耳朵就往門外扯。
“哎喲,疼疼疼,老師,快放手!”被蘇然擰著耳朵,楊陽頓時痛的叫了起來,這夢裏的蘇然老師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像個母老虎。
二班教室外,蘇然讓楊陽站在教室門口,微怒得說道:“在這站著,等下課跟我去辦公室!”
說完,蘇然也不管楊陽委屈的眼神,扭著屁股回去繼續講課,隻是,經過楊陽這麼一鬧,二班的大部分同學都很好奇,這位隔壁班的同學怎麼跟犯了神經病一樣,他們透過窗子,在老師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掩嘴偷笑。
“這不就是個夢麼......”楊陽揉著自己被擰紅的耳朵,蘇然老師果然下手一如既往地重,他感歎著,過往的高中生活,心中不禁有些傷感。
曾經,有太多的遺憾,即便在楊陽成名之後,也仍然幻想過,如果很多事情可以重來,他一定會換一種做法,也不會讓當時的校隊背上禁賽的命運。
“誒?不對啊,怎麼夢裏也會痛的嗎?”摸著腦袋上被蘇然老師敲出來的胞,楊陽終於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自己這個夢似乎太真實,太清晰了吧?
想到這裏,楊陽不禁想起高中時候看過的那些穿越重生之類的小說,莫非?
這時,走廊的盡頭響起了皮鞋的鞋跟與地麵撞擊而產生的聲音,來的人步伐很快,不一會兒就出現在了楊陽的視野之中。
楊陽望著對方那明明是地中海的頭型,卻將旁邊的頭發梳過來蓋住中間鋥亮的光頭,他忍不住眉頭一跳,這......不是他當年高中時的年級主任嗎?
楊陽記得他叫林作波,當年以嚴厲的作風震懾他們年級的所有人,一手上課時如同忍者一般從門縫裏觀察學生上課的技能,讓那些喜歡上課玩手機,看小說的同學聞風喪膽。
記得他們三班曾經就有一位同學被林作波連續收繳了三個手機,氣的那位同學揚言要把對方的車給劃了,至於最後林作波主任的車子是否慘遭不幸,楊陽就不清楚了,不過那些都是發生在高二時的事情。
而如今,文理科未分班,白璐也仍然在二班,這正說明現在發生的事情,是在高一。
林作波那詭異的小眼神,就那麼望著楊陽,似笑非笑,看上去倒是很和諧,但熟悉對方的楊陽脊背處卻有種隱隱發涼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林作波見一位同學被罰站在教室門外,自然是猜測他犯了什麼過錯,或遲到,或上課不聽話,總之不會有好事情,遇到這種情況,林作波的第一反應,便是記下這位學生的名字,像這種壞學生,絕不可能隻犯一次錯,他以後還得多留意,省得這些害群之馬影響了好學生的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