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還有什麼特征沒有?”
尹陸想了想,突然說道:“她最大的特征是穿著與年齡不符,本來隻有二十多歲吧,穿得卻象一個四十多歲的樣子。”
“噢,”林川點點頭,突然問道:“她穿的鞋上有沒有什麼特征?”林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來。
尹陸愣了一下,仿佛一下子想了起來:“你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來,紅鞋,我見過她三次,都穿著紅鞋,不,是靴子,到膝蓋的那種,很特別,保證能夠讓人記住。”
林川無話可說,他似乎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總能看到那雙紅鞋,但為什麼這個穿紅鞋的女人會盯上自己呢?林川百思不得其解。
屋內的空氣顯得很凝重,林川與尹陸都沒有說話,兩個人陷入了不同的思索之中。
林川挖空了心思,回憶著自己這幾年所交往的人,甚至是隻有一麵之緣的人,但他怎麼也想不出來一個總是穿著紅鞋的女人。更想不出自己曾經得罪過誰,有誰會針對自己故意設下這樣的局,令自己處於一種極為窘迫的境地。
而尹陸顯然沒有想那麼多,他正在做的一件事就是拿起電話來,再查證一遍自己的銀行卡。很快,他似乎就得到了證實,於是興奮地笑了笑,至於那個凶殺案,莫名其妙的穿紅鞋的女人,還有麵前這個一臉無辜的林川,他似乎都不放在眼中。
過了片刻,林川似乎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他搖了搖頭,走到桌前,拿起了電話:“不行,這得報警。”
但林川撥號的手卻被尹陸一下子按住了,林川立即怒目盯著尹陸,尹陸的臉上再次顯出那幅令林川十分厭惡的諂笑:“兄弟,那個女人也不在這裏,所以報警不著急的。”
林川哼了一聲:“早晚都是要報的。”
尹陸笑著將林川扶到沙發上,按他坐了下來:“恐怕咱們得理順這件事情。”
“沒什麼好理的,你是不是惦記那五百萬呢?”林川盯著尹陸。
尹陸點點頭:“我不否認。”
林川道:“可你知道,這個錢有問題。”
尹陸站在林川麵前,慢慢地說道:“林川,現在那筆錢還在帳上,而且錢本身肯定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你和那個女人,你明白嗎?”
“你什麼意思,直接說吧!”
尹陸笑了笑:“你說你不認識這個女人,但是,你的話真的有人相信嗎?對警方我得實話實說,警察那就該想了,為什麼這個女人一定要你來寫劇本?當然,我也脫不了幹係,為什麼要讓我來操作這件事。但問題是那個女人把屬名是你的部分劇本放在了案發現場,可見她隻針對你,我隻是一個傀儡,警察這種判斷力肯定是有的。”
林川點了點頭:“可我並不知道這個女人與我什麼關係,我甚至現在也不知道她是誰,而你才是唯一見過她的人。”
尹陸道:“我可以為警方提供畫像之類的東西,然後就沒我的事了,但你不一樣,警方會二十四小時盯著你,懷疑你說的話,還有可能把你先拘起來。”
林川淡然地說道:“但事實總會弄清楚的。”
尹陸顯然看這樣說下去對林川絲毫不起作用,於是換了一個口吻:“嗬嗬,林川,不過有件事恐怕比這凶殺案更重要。”
林川愣了一下,在他看來,現在恐怕沒有任何一件事能夠比這件凶殺案重要了。
尹陸看著林川關注的表情,湊上前去低聲說:“現在那五百萬可在我的帳戶上呢!”
林川皺了一下眉頭:“你什麼意思?這種錢貪不得的。”
尹陸笑了笑:“當然不貪了,隻是我想知道這五百萬對於咱們來說能不能拍出一部好電影?尤其對於一個幾乎隻能遊走在影視邊緣的人來說。”
林川被尹陸這句話說得心突然動了一下。
對於任何一個不知名的編劇來說,能有資金助其一臂之力都是莫大的誘惑。林川自然也不例外。
林川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搖了搖頭:“但這錢咱們並不知道它真正的來路啊?”
尹陸看出林川心裏活動了,他笑了笑說道:“兄弟,投資這點事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錢的來路真有那麼重要嗎?正當的如何?那些貪官,那些黑社會用來洗錢的投資又如何?最後拍出來不就完事了,沒有人會追討咱們的。這五百萬足夠拍一部低成本電影,這是一個機會啊,就看你是否能把握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