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站起身來,拿著自己做的紀錄說道:“由於沒能及時凍結朱桐的銀行帳戶,今天早晨,朱桐的帳戶上有五百萬元錢被提走,是以銀行劃帳的形式,對方的戶主是一個名叫尹陸的人。”
蘇瓊接著說道:“由於這個尹陸是條新的線索,所以我們暫時不知道尹陸這個人的背景等情況,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也是影視圈中的人,是否與與朱桐認識就不得而知了。另外,今天中午,林川獨自到了位於雙子樓的一家名叫靈雪的影視公司。而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正是尹陸,而且是剛剛注冊的。顯然,林川與尹陸是相互認識的。他們倆人之間與朱桐的死是否有關係這是一個可能的突破口。”
警察局長點了點頭,問道:“朱桐的帳戶上到底有多少錢?”
陳東回答:“兩千七百萬。”
警察局長愣了一下:“那這個尹陸為什麼不全部劃走?”
蘇瓊點點頭:“這也是我們考慮的問題,如果是謀財,應該全部劃走才對,所以尹陸不應該是最後的罪犯,還有一個更熟悉朱桐財政情況的人。”
“會不會是那個叫林蕾的女人。”警察局長追問道。
蘇瓊說道:“這種可能性存在但不大,朱桐是一個十分精明的人,和他有暖昧關係的女人並不少,但他絕不會把自己的財政情況告訴女人的。除非一種可能,就是在他臨死前不得不說,被凶手脅迫了,但從案發現場來說,這種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因為從死者嘴部分析,死者臨死前一直被堵著嘴的,手也被綁縛著,而且死時正處於作愛的高潮,可以說沒有任何跡象證明他被威脅。”
警察局長想了想,沒有說什麼卻示意蘇瓊繼續說下去。
“下麵是我們所了解的林川的情況。林川的情況十分地簡單,但有一件事看起來是有些令人費解的,但不知道和案情有沒有關係……”蘇瓊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她看見了老範略帶譏諷的笑意,而陳東卻一臉的無辜。
蘇瓊知道,陳東負責調查林川的情況,但顯然他調查的並不充分,而老範雖然並不是故意嘲笑陳東,但顯然他並不喜歡這個多少還有些稚氣的新探員。
蘇瓊隻得繼續說:“林川這個人與人接觸得很少,在隍都幾乎沒有什麼深交的朋友,所以他並不象一個影視圈的人。所說的那件令人費解的事情是聽林川的房東說的。據他說,林川大約四年前搬到了那裏,還有一個女孩,但兩個人僅僅住了半年時間就搬出去了,這樣又過了半年,林川再次搬了回來,這次是他一個人,那個女孩沒有再出現過,就一直住到現在。但據房東說,經過外住的半年後,林川象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都是不怎麼說話,接觸人很少,但搬回來的林川好象十分的消沉,遠不如以前的林川那樣有精神,這且不說,自己曾經住過這裏林川似乎也並不知道,好象全忘了似的。”
“全忘了?什麼意思?”警察局長問道。
陳東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房東與這個林川說話也少,隻是一種感覺。”
蘇瓊接著陳東的話說:“顯然林川搬出的這半年裏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暫時無從查起。”
警察局長剛要說些什麼,突然會議廳裏的電話響了起來,蘇瓊連忙接了過來,聽著電話裏的聲音,她立即露出了疑問的表情,對著電話說了句“我馬上來”便放下了。
看著警察局長的詢問的眼神,蘇瓊說道:“是林川,他要見我,說有重要事情。”
在座的眾人立即都如蘇瓊一樣露出了疑問的神情,林川為什麼來到警察局呢?難道他要提供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