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報案(2 / 3)

林川猛然回頭,他看到了床上的那些錢,被血浸透了,泛著腥味的錢,很張狂地仰躺在那張本來屬於自己的床上,甚至鋪開了,顯得是如此的慵懶。

林川有些猶豫,他知道第二起凶殺案已經發生或即將發生,第一次朱桐的死是通過電話報警的,而第二次凶手顯然意思就是通過自己的電腦郵件而讓他報警。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林川本不該有任何猶豫的,但他卻實在是放不下床上那似乎沾著血的金錢,這應該怎麼說呢?是不是也要跟警方交代?

還有,這個附件的劇本是不是同樣也在暗示著自己什麼呢?血色的鈔票,畫符一般地印在了死者的胸膛上。

很明顯,無論是第一部分的劇本還是這附件所郵來的劇本都缺少一些關健的內容。作為林川這個編劇出身的人他十分清楚,這絕不是劇本的作者並沒有寫清楚,而是故意刪掉的,這刪掉的內容到底是什麼呢?

這刪掉的內容是否可以將案情更明朗化,可以影響著警方的判斷也可以影響著每一個看過劇本的人的判斷?

林川此時似乎做起了偵探的角色,因為他知道,如果案情照這樣發展下去,自己做為嫌疑犯的身份永遠無法抹去,看來凶手之所以刪掉劇本中的某些內容就是為了讓警方產生歧義,從而讓警方認定自己便是那個凶手。在這種情況下,林川不得不自己開動腦筋,仔細地分析著案情。

如果說朱桐的死令林川感到莫名的冤枉,但這封郵件已經明擺地通知他,凶手與自己有著刻骨的仇恨,否則他或她為什麼一定要栽髒於自己呢?

將第二部分劇本送到警局顯然是凶手計劃中的一部分,但林川卻不能不這樣做,他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因為警方也許能夠阻止第二起凶殺案的發生,這樣無疑是洗脫自己罪名的最好方式。

所以林川立即來到了警察局,將第二部分劇本交到了蘇瓊的手中,但並沒有說自己與尹陸之間的事情也沒有提郵件內容中所寫的東西,他隻希望警方能夠盡快地確定第二起凶殺案發生的地點,阻止這起案件的繼續。

但事實上,一切正按照凶手的指示在進行著,仿佛有雙眼睛正在盯著林川與警方的行動,蘇瓊能夠成功嗎?

第二起凶殺案是否已然實施?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林川坐在警局中,他的思考遠比立即忙碌起來的探員們更為深遠與複雜!

警方對係列殺人案的心理準備遠遠沒有成熟,這從他們再一次看到劇本的情況就可以體顯出來。

又是一起殘忍的凶殺案,蘇瓊仿佛再一次感到了腸胃的痙攣,但這一次,她隻是局限於想象中,在劇本中並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隻是寫出了那個場景,那個凶案現場的情況以及死者的狀態,但任何一個人都不難從文字中聯想到凶手殺人時的那一幕,與其說殘忍,更不如說是一種嗜好。

殺人一旦成為一種嗜好,那就頗有一種儀式的感覺,這一次也不例外,而且死者似乎也心甘情願充當這儀式的犧牲品,一種作為祭品而死去的無尚的光榮。

笑容,死者的笑容,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蘇瓊,老範及陳東看到劇本中的這段描寫百思不得其解。

又一種新的想法湧入到了蘇瓊的腦海之中,難道是一種邪教。關於邪教殺人的事情時有發生,但一直以來都很少有披露。如果真是某種邪教,蘇瓊想到一個人,他是最能幫助自己的,但這起案件真是邪教嗎?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死者生前服過某種藥丸,產生了疼痛的快感,隻有這種情況下,死者在死亡的時候才會產生那樣陶醉於其中的表情,但這種可能存在嗎?這到底是一種什麼藥丸呢?

這兩個判斷在蘇瓊的腦海中縈繞著,但都隻是局限於一種猜測,沒有任何證據。

恰在這個時候,老範說了一句話,卻一下子驚醒了夢中人,蘇瓊突然意識到這是一種冒險,但似乎隻有這樣可以一試。

林川再一次麵對蘇瓊,蘇瓊旁邊還是刀條臉和那個圓臉探員。蘇瓊似乎放下了自己一直保持的高高在上的態度,很明顯,他們似乎要采取其它的戰術來詢問林川。

這一次蘇瓊的口吻顯得很平靜,但事實上卻掩蓋不住她內心的焦急:“林川,雖然我們可以排除你的作案嫌疑,但有一點不可否認,罪犯好象對你有特定的照顧,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將第二部分劇本通過你送到我們這裏來,你說是不是?”

林川點了點頭,這是事實,也是他一直存在的疑問,自己也是無法反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