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刑警隊,老範首先給林川常規性地做了筆錄。
由於在回來的路上,林川已經把自己所遇到的事情都講述了一遍,所以這次筆錄做得十分快捷,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完成了。
林川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老範對自己的態度有些變化,幾乎再也沒有那些冷言冷語的嘲諷,雖然偶爾地對林川擅自行動所造成的危險後果表示不滿,但語氣上早已和緩了許多,似乎還有些長者的意味。
蘇瓊坐在旁邊一直靜靜地聽著林川重複的事情,沒有插上一句話,整個人似乎陷在思索之中,看來她必須重新審視秦玲與丁香旅舍之間的關係了。
完成了筆錄,老範抬起頭來看著林川,語調冰冷地說道:“你這次沒把命搭上已經是很幸運了!”
林川尷尬地笑了笑,老範的話裏雖然有些責備的意思,但很明顯的關切之情也流露出了一些,隻是這個人實在不善於將心情外露,所以他的語調總會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感覺。
“既然你是當事人,那你先說說你的看法吧?”老範問道。
蘇瓊十分驚訝老範竟然會這樣詢問林川,要知道老範一直反對非警方人士介入案件的偵破工作。
老範似乎看出了蘇瓊的驚訝,說道:“有時候當事人會有一些警方無法體會的感覺,畢竟他身在其中嗎?”
蘇瓊點了點頭,看著林川。
林川想了想說道:“其實現在最重要的疑點就是把我綁起來的人到底是誰?他與殺害劉惠蘭的是不是同一個人?還有那個把我灌醉的人到底是誰,可以說現在是三件事糾纏在一起了。”
“沒錯。”老範表示同意,“第一件是你被人灌醉,然後錢包手機都被偷走了。第二件是你在醉倒的時候被人綁起來了,向你問話。第三件則是劉惠蘭被殺一案。不知道這三件事到底有什麼聯係,咱們應該一件一件地說。”
“第二件事至少可以證明與秦玲雷伯寧有關。”蘇瓊提醒道。
林川點了點頭:“那就從這件事說起吧。首先我認為綁住我這個人並沒有想殺我。”
“你這麼肯定?”蘇瓊問道,“要知道長時間讓人處於半窒息的狀態也能殺人的,你的嘴裏堵著東西,臉上也被蒙著,至少是呼息不暢,否則你也不會休克的,要不是發生了劉惠蘭的事件,我們及時趕到那裏,你可能就真的死了。”
這是事實,林川無法辨駁:“但當時我已經不能反抗了,所以殺我的方法有有很多種,為什麼要用這種並不見效,而且還有些故作玄虛的方法呢,反正我暫時是還沒有找到殺我的動機呢?”
“你去那裏找認識雷伯寧一家的人,咱們假設的確存在這麼一個人,但他不想讓雷伯寧找到他,所以你的出現令他十分地恐慌,他才要殺你的,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對吧?”老範分析道。
“那就很明顯了,咱們隻要知道這個人到底為什麼怕雷伯寧一家找到他就行了,所以我覺得雷伯寧與他妻子秦玲之間肯定還有什麼隱情是咱們不知道的,必須查明這一點才行。”蘇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