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顯然不願意在林川的麵前糾纏關於偵探的話題,她隻是繼續地述說著曹家的故事,雖然不是親身經曆,但還是能夠讓聽者感到字字句句中所含的悲憤與血淚。
“其實曹家母女三人這樣生活下去,一輩子也就這麼過去了,雖然有些苦有些難,但到時候回首一想,人生也不過如此,活著就是最大的幸福,但悲劇還是不可避免地上演了。那就是發生在三年前的事情了。”
林川知道三年前曹蕾失蹤了,現在他隻想知道更多的細節,以判斷這起失蹤案與鬼棺新娘的事情到底有沒有關係。
梅姐說道:“赴局,你應該聽說過吧,其實也就是出台的另一種說法。三年前的一個晚上,曹蕾還有兩三個姐妹被人叫走了。當然,叫走她們的人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易成元在不在裏麵,我也無法說清!”
林川的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預感到梅姐所說的悲劇到底是什麼。
梅姐歎了口氣道:“其實曹蕾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回來後隻是說這些人很有錢,看上去也很有地位,你知道,幻夢園裏的小姐們私下裏談論客人是常有的事情,曹蕾並沒有當回事,就向自己的母親說了對方幾個人的長相,還有一些細節。”頓了一下,梅姐接著說道,“我說了,曹鳳英雖然癡,但她絕不傻,她立即想到其中之一極有可能是失蹤多年的易成元,她不知道女兒與易成元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她不敢說,也不能說。”
“但曹蕾還是知道了?對嗎?”林川問道。
梅姐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曹鳳英精神正常,她一定會把這些話爛到肚子裏的,她不會對任何人透露半分,可惜啊,她有病,雖然想著瞞住了女兒,卻把憋在心裏的話向人說了出去,當然她不敢肯定女兒描述的人是否就是易成元,但這番話卻讓曹蕾知道了。”
任何人都想象得出來,這件事對於曹蕾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雖然不能肯定那幾個人之中就有易成元,但這種可能性也足以殺死一個年輕的女孩。
“過了幾天,也就是七月初七那天,曹蕾就失蹤了,沒有人再見到她。”梅姐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根本無法證實那幾個人中就有易成元,我曾希望孫老板幫助調查一下其中到底有沒有易成元,孫老板拒絕了,他說得對,如果有,這是悲劇,為什麼一定要揭示出來呢,如果沒有,那麼調查還有什麼意義呢!孫老板隻是答應幫忙尋找曹蕾。”
“也許是曹鳳英的猜測害了自己的女兒!”林川感歎地說道。
梅姐點了點頭:“其實我也希望是這樣的,當母親的瞎猜害了女兒總比那種悲劇真正發生要好上許多吧!我們當時就在想兩個方向,也許曹蕾去找易成元了,也許她想不開,自殺了!”
“有一個問題我沒明白,曹鳳英一直不知道易成元的情況嗎?”
梅姐點了點頭:“易成元失蹤後很長時間都杳無音訊,最近幾年才有些傳聞,但做不了實的,所以曹鳳英聽女兒說其中一個人的長相,也是猜測可能是易成元,直到前年,易成元當了副市長,開始頻繁在電視上露麵,曹鳳英才知道這個失蹤的男人到底在什麼地方,但她沒有去認,她早已心灰意冷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病症,不願去認。”
“那她的病豈不更嚴重了?”
“是的,所以這裏人叫她癡婆子,而且她不讓人動這間屋子,說這是她女兒的房間,說總有一天她女兒會回來的,我也就隨她了,她總來打掃一下,翻個日曆什麼的。”
林川想起了日曆中的折頁,問道:“她為什麼把七月初七和七月十五兩天折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