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妃子帶著林川與老範來到了第一個藏有鬼棺新娘的墓穴,撥開地麵上的草皮,露出了鐵欄,沒有鑰匙,老範從自己的車中找來一根鐵棍,將門撬開了。
燕妃子從守墓人範侖的屋裏找來了燒刀子遞給林川與老範,說道:“喝點,可以抵禦陰氣。”
三個人輪流喝了一大口酒,然後順著台階走了下去。雖然燒刀子酒性很烈,一團火仿佛燒在胸口,但越向下走,身體還是越感到陰寒,骨頭有種陰癢的感覺,即便是老範這樣強壯的身體,似乎也不太適應,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依舊是李魚青的墓地,與燕妃子昨天來的時候並沒有任何區別,所以她便向林範兩人做了簡單地介紹,並且從包裏拿出所查到的墓主的資料交給兩人。
老範不禁對燕妃子另眼看待,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不但做事比較周全,而且膽子也是這麼大,他卻不知道,燕妃子昨天之所以獨自來查看墓地主要是為了與孫老板爭一口氣的緣故。
老範走到棺木的前麵,敲了幾下,然後說道:“雖然是一口薄板棺材,但木料卻是上好的,在隍都城隻有一家會做這樣的棺木。”
“穆家?”林川問道。
老範點了點頭:“望鄉路穆幽府的穆家,祖上的積業,祖上的手藝,也是隍都城中唯一做棺材板生意的。”
燕妃子突然想了起來,說道:“唯一傳人叫穆冥,是一個隻長了一隻眼的女人,對吧?”
老範笑了,說道:“不是隻長了一隻眼,而是瞎了一隻眼。至於怎麼瞎的,就沒有人知道了。”
“這麼說鬼棺新娘的事件如果都是用他們穆家的棺材板,倒是可以查一查誰去訂的貨!”林川說道。
老範搖了搖頭道:“這裏麵有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鬼棺新娘的事情孫老板也調查過,我想他們不可能不找到穆冥,但卻沒有結果,說明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別忘了,金朽那個老頭把咱們引到這裏來也許是要陷害你弟弟,你能保證這件事不是孫老板所做的嗎?如果是他做的,他還找穆冥有什麼用呢?”
自從知道了弟弟的下落,老範對孫老板反而並不抱有多大的敵意了,所以說起話來也相當客觀:“但金老頭沒有騙你們,也沒有騙我們,如果聯想到我弟弟是罪犯,那隻能說是咱們自己的想象,根本不能證明金朽就在栽髒陷害。另外,以孫老板今天的地位,我覺得製造出鬼棺新娘這種事的可能性不大,對他應該沒有任何好處的。”
“我同意老範的意見。”林川插言道,“這個鬼棺新娘的事件也許真不是孫老板他們做的,但我現在也不敢保證。老範,你剛才說到穆家的第二個問題是什麼?”
老範扶著棺木說道:“這個問題涉及到一個行規,由於現在大多實行火葬,所以棺材板的生意並不好,而那些暗地裏實行土葬的人也不好明言,所以穆冥自然也不好問這棺材是給誰做的,隻要肯出錢也就是了,其它的她一般什麼都不會管的。”
“這麼說咱們去問她也是白問了!”燕妃子有些失望。
林川笑道:“那倒不一定,她雖然不知道誰向她買的貨,但拉貨的車卻一定知道的,棺材這東西並不小,哪能扛著就走呢!”
“不會也是一輛冷藏車吧?”燕妃子自言自語地說道。
林川與老範相互看了一眼,覺得這種巧合倒不是不可能的。
老範對燕妃子說道:“燕記者,你能不能找個機會把這藏有鬼棺新娘的墓主家人都采訪一下,看看有什麼線索沒有?”
“你說是結陰親的事唄?”燕妃子答道,“這種可能性不是不存在,但人家會不會說出陰媒是誰可不一定啊!”
老範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另外兩個墓地的情況和這裏也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