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轉白晝,也不知道是多少個晝夜了,自從那一天開始,有一個人便總會日複一日的光臨這一處擁有地下室切石的黑色據點。
在這裏,大多說都是都不是那些有錢人所來的地方,特別是晚上,這裏就更加是烏煙瘴氣,除卻一些濃厚的香煙味以外,就是一些不明身份的黑眼,層出不窮的人以及暗無天日的地下室早已經被人所習慣。
切石亦是切金。
之所以是黑色的地下切石場,其實這裏還有一個更加醒目的名字的就是賭命之地,在這裏的賭石之賽無處不見,每走兩步,隨便抬一抬頭,你都會看到一個人或者幾個人懷中就會不乏藏匿著一塊塊奇形怪狀的原料石。
而諾達的黑色賭石場中,隻有一個顯眼的切石師,走近一看,或許你會驚訝的發現,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經常會在賭石廣場之中出現的這樣一個人,隻是在賭石廣場之中,每天,他隻是會切石四個小時,而在這裏,他出現的時間會一直到午夜三點。
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隻知道他很喜歡切石。
特別是喜歡切那種名貴的玉石,越是名貴的玉石,他所展現出來的手法也是越加的熟練,越加的遊刃有餘,幾乎在這裏,沒有人會對他的手法生出半點的猜疑,都會很放心的將自己的“寶貝”交給他。
而他也始終隻是站在切石機麵前,不與人說話,也不與人交流。
或許會有的時候會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別人,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會令人很不爽,但是時間一長,眾人也是很快的就習以為常了,反倒是在他切石的時候,如果他沒有顯露出那種奇怪的眼神,這就是說明石頭中沒有東西。
午夜兩點,這黑色的地下賭石之地也是慢慢的變得人煙稀少。
隻是那個切石師的左眼卻是因為劉海擋住的緣故,或許別人難以察覺,但是唯有他卻是能夠親身的用眼神來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他的左眼也是暗暗閃露凶光,似是在等待,似是在等候一樣。
就在這時,一人輕輕走來,冷不丁的拍了他一下。
“哥們,到點了,是不是該走了。”
切石師輕輕的轉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歲數不大,一看就有些稚嫩的年輕人,但是看他打扮時尚,而在這裏又是一個人見人熟的這樣一個人,他也隻是微微一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手表,他這則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搖頭一般就是就是說明他不想走的意思。
那人自然是知道他的性格,說完這句話後,便再也沒有了下一句,而是直接轉身走去,臨走時隻是直接將一串鑰匙丟給了這個切石師。
嗒
隨著一聲鑰匙被接住的聲音響起,那串原本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弧度的鑰匙鏈就直接安安穩穩的躺在了這個劉海很長的切石師的手中,他沒有低頭去看其他的東西,而是隻輕輕的依偎在切石機的機器上,默默的看著一處地方。
那就就是出口,也是入口。
四周也是慢慢的隨著人影的一一散去,這隱蔽的黑下地下賭石之地,也是變得十分的寂靜,四周空無一人,也同樣滲人之極,如果是換做隨意的一個普通人,或許早就被嚇破了膽,但是他對這樣的環境卻是習以為常。
一份一秒過去。
到了最後就是連他都以為或許那個人應該不會來了吧,但是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刹那,一道清脆的腳步聲響起,卻是直接令他微微一怔,但是依然沒有讓他那張百年不變的臉龐生出半點的改變。
他隻是輕輕的看著眼前,直到那個人再次映入到他的眼簾之中。
自他第一次在賭石廣場之中看到了這個一身襲黑的運動裝的年輕人,就深深的給他流下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印象,因為他的每次出現都會給自己一個奇怪的驚喜,又或者說,普通人百人中或許也隻有那麼一塊石頭中是有玉石的,但是在他手中的石頭,卻是每一塊都一有一個令人驚訝的驚喜。
看著漸漸走來的襲黑身影,他輕輕的笑了笑,“你終於來了。”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是多麼的令人不敢想象啊,每天那麼多數以百計的身影,縱橫在他的麵前,但是他至始至終卻是從未給人說過一個字,但是眼前這個人的出現,竟然使得他難得的竟然開口了。
切石師下意識的看向了那襲黑身影的手上,果不其然的是,這一次果然還是沒有讓他失望,隻見段允宸手上一手一個,兩塊體格不算很小的石頭就那樣突兀的被他那樣輕鬆鬆的攥在了手中,已經不再茫然的切石師自然是不再如第一次那般的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