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麟冷然一曬。“有一個額頭刻有鯊魚刺青的寸發男子,你可認得?”
“刺魚?!”幫主心中一凜。“難道說……”
“他不但打擾了我和朋友的度假,還企圖傷害他們,實在是罪不可恕!他已經被我解決了,現在就輪到你了。”說著,葉麟便緩步上前。
“慢著!”心知此事已經難以回轉,幫主也無暇細想自己的得力手下刺魚是怎麼惹來了這個天大的麻煩,急急的高聲喝道。
葉麟的身形頓時一滯。
能讓他停下腳步的當然不會是對方的喝聲,而是他看到了對方掀開的衣衫下露出的那一捆捆炸藥。
看見葉麟定在了原地,幫主也暗鬆了一口氣。他獠笑著對葉麟說道。
“我身上的這些烈性炸藥,足以將這附近幾百米內的東西全部炸為灰燼!而且起爆器就在我的體內。隻要我的心跳一停,就會立即引爆炸藥!”
“所以我勸你還是到此為止吧。”幫主語氣一轉,緩緩勸說道。
“隻要你不殺我,這裏的財物任你取用,你今晚所作的一切我也不會再追究。”
“這樣做對大家都好,不然就真的隻有一起同歸於盡了!”
葉麟看著幫主那帶著隱隱威脅的得意神情,心中微微一曬。“白癡!”
揮手間,一張寒冰符激射而出,瞬間就將虎頭幫幫主連人帶炸藥一起瞬間凍結成了個大冰塊!
透過眼前巨大的冰塊,看著那幫主臉上不可置信和驚恐的表情,葉麟冷笑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看著葉麟遠去的背影,幫主的心內卻是一陣茫然。“他就這樣簡單的放過我了?”
雖然他的身體被冰封住了動彈不得,但思維卻依然活躍。
“被這樣封在冰內的確很痛苦,而且還可能會被凍壞肢體。但這樣程度的冰凍並不足以致命,我隻要撐到冰塊融化,就依然可以保存性命!”
“看來他還是怕了我身上的炸藥啊!”幫主強忍著身上冰寒徹骨的刺痛,略帶得意的想著。
隻是突然間一道靈光閃過他的腦海。
“炸藥?!不好!”
幫主剛剛露出驚駭欲絕的眼神,那因為冰凍而逐漸減緩的心跳就已經觸發了體內的引爆器!
感受著身後騰空而起的巨大火雲,葉麟冷笑著頭也不回的快速離去……
第二天,被催眠過的眾人醒來後已經完全忘記了昨天的驚恐,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度假的歡樂之中。
乘小型潛艇深海潛水,坐螺旋槳飛機高空俯覽,全透明玻璃船近賞遊魚……一個又一個引人入勝的節目,讓快樂的人們根本無暇想起,為什麼自己會少了整整一天的記憶……
看著電視裏插播的“本地黑幫巨頭——虎鯊幫的駐地於昨晚突發大火,幫會上下無一人逃脫”的重大新聞,葉麟會心的一笑,繼續悠然的欣賞著周圍美麗的海景……
同一時刻,在家中苦侯貝利不至,卻又意外看到虎鯊幫覆滅消息的李文遠,氣的摔碎了自己最心愛的花瓶!
歐洲某座哥德式風格的古堡中,密室中珍藏的一塊血晶發出了一聲脆響,爆裂了開來。
聽到管家惶急的稟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匆匆趕到了密室。
看著那塊已經裂成數塊的血晶,老者頓時楞在了當場。忽然雙膝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怔怔的流下了悲傷的眼淚,一時間仿佛竟又突然蒼老了十歲。
“究竟是誰?!居然敢殺害我斯科特·伊文的兒子!”斯科特伯爵悲憤的仰天長嘯。
嘯聲中隱含著的巨大能量將古堡內的所有玻璃瞬間震碎,就連天上的厚密雲層都被聲波絞的粉碎,露出一片漆黑的夜空!
長嘯過後,斯科特伯爵抹去臉上的淚水,緊緊攥著那塊碎裂的血晶緩緩站起身來。
碎裂血晶的尖銳棱角深深的刺入了他的掌心,而斯科特伯爵卻猶如未覺的咬牙說道。
“全力追查殺死貝利·伊文的凶手!我要用他的鮮血來祭奠我兒子的在天之靈!”
語氣中的徹骨陰寒,讓整個古堡的空氣都頓時為之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