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再次醒轉,青銘已身在青轍王府自己的寢殿中,他全身乏力,隻好不去動彈,這時,聽到床邊有人正在悄聲交談,便繼續裝作昏迷,好奇地想要聽聽他們究竟在說啥,是否會透露自己靈魂轉換的秘密,這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啊!
細聽聲音,原來是鍾全師尊和母親青轍王妃,王妃坐在床邊,鍾全立在她身旁。
隻聽鍾全神秘地說道:“王妃,青銘王子這個症狀,正是青銅王靈魂亟待合並的征兆啊!王子剛滿十八歲,我聽渡生將軍講,他這頭痛昏厥的症狀已經赫然出現多次!在人間道已經就開始顯現!眾所周知,曆任青銅王,都是在繼承者年滿十八歲的當天進行靈魂合並,否則將有損青銅王靈魂的法力,有害無益啊!”
王妃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可丞相和朝中重臣尚未認可,他們並不認為銘兒一定是青銅王靈魂的繼承者,還說,銘兒十八年來從未修習過青銅族神功,怕是難擔大任!他們已經向青轅王兄和青轍王言明,要待銘兒在聚才堂練成一套青銅族獨傳神功,才會認可銘兒的正統性。”
說著,她轉頭看了一眼貌似昏迷的青銘,搖了搖頭,輕聲道:“隻是銘兒總是這樣頭痛昏厥,也不知能不能盡快煉成神功,唉,我兒真是受苦啦!”
正說話間,臥室門被人用力推開,進來的正是青轅、青轍兄弟二人。
青轍王不由分說,徑直走到床前,意欲抱起青銘,王妃按著他的手臂,輕聲問道:“王爺意欲何為?銘兒尚需修養!不可隨意挪動!”
青轍王停住手,看著青轅王,青轅王用極低,但卻清晰的聲音說道:“遙想數千年前,遠古時代的貴族石族沒落,荒淫無道,導致天地混沌,民不聊生。我青銅族祖先挺身而出,曆盡千辛萬苦,帶領鐵族、鋁族眾人,打敗石族貴族建立大屬國至今。”
“想當初,青天王乃是眾望所歸,天授王權,他成為了大屬國首位青銅王。青銅王通過靈魂轉世,至今已有二十餘代。為保社稷穩固、國泰民安,遠古煉魂師合力,從青天王的靈魂中取出一小部分,經頂級煉魂術九九八十一天,冶煉成越生寶劍。”
“按天命所授,曆代青銅王離世之時,會選擇合適的繼承人,定向轉世。按照天命,靈魂必將轉世到青銅族嫡係嬰孩中,繼承人年滿十八歲可拔出越生寶劍。這越生寶劍,若非青銅王靈魂繼承者,是無論如何也拔不出的!這也是祖先設立聚才堂的意義所在,所有嫡係孩童統一管理,自小修煉,便是為了確保青銅王繼承人的功力能夠得到足夠的培養。”
青轅王言及此,青轍王和王妃,在場的鍾全,都是點頭讚同。
他臉上凜然,續道:“可自父王仙逝至今,已是十八年出頭,聚才堂中所有年齡適當的青年,無一能夠拔出越生寶劍!如今,隻剩下這沉睡了十八年的銘兒,青銅王靈魂繼承者,不是他,便更是何人?”
鍾全連連點頭,青轍王夫婦卻麵露難色。
青轅語音稍高,慍怒道:“事實擺在眼前,應當即刻讓銘兒靈魂合並,拖延下去,隻怕青銅王靈魂功力受損!銘兒年滿十八歲已逾數月,頭痛之症便是靈魂不全導致,芸生老匹夫百般阻撓,實在不知其意欲何為?這十八年來,他把持朝政,怕是上癮了吧!”
青轍王歎了一口氣,說道:“但是,未得丞相率百官見證,隻怕銘兒將來施政不便呐!”
青轅王啐了一口,憤然道:“情勢緊迫,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倘若銘兒果真拔劍自如,靈魂合並,青銅王靈魂自帶功力,法力天生高強,也不怕將來百官不服!你我兄弟該擔此責,我們即刻攜銘兒至越生洞,讓他與越生寶劍靈魂合並!外間的事,將來再議吧!”
聽到這裏,青銘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的頭痛之症大有來頭,若不按照青轅伯父所言,進行什麼靈魂合並,自己還要常常經受那天崩地裂的頭痛!何況,自己極有可能是這大屬國的青銅王繼承者,他隱隱地感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胸中當即湧起一股莫名的英雄情懷,他翻身坐起,斬釘截鐵地喊道:“我願意拔劍一試!”
王妃喜上眉梢,一邊伸手摸摸他的額頭,一邊柔聲說道:“銘兒,你醒啦!”
片刻之後,她欣喜地說道:“溫度已經恢複正常!看來銘兒元氣未傷,底子還不錯!”
青轅王和青轍王聽到青銘的表態,感受到他靈魂中自然攜帶的勇氣,當下大喜,帶著青銘便要出發,鍾全緊緊跟隨。
各人跨上駿馬,青銘不會騎馬,仍是渡生將軍牽馬而行。
心中焦急,隊伍行進快速,過了大半日,快至日落時分,方才止步,青銘方知路途遙遠。隻見所到之處又是一座大山,但這座大山與先前那些鬱鬱蔥蔥的山脈迥然不同,是一座巨大的褐色石頭山,山後傳來一片嘩啦啦的流水聲,情知大山背後定有湍急的流水。
一行人中,除了青銘毫無功力,其餘各人都是大屬國高手,紛紛飛身下馬,縱身而躍,青銘則被青轍王所攜,父子並肩而躍。他感到父王竟然身負異能,自己仿若在空中飄行,這種感覺,和當時被鍾全攜上聚才堂的時候頗為相似。隻是父王身上的力道更為實在,鍾全的力道有些飄忽,可見二人修煉的法門有所不同,父王統領軍隊,所練功力自然更尚武道,鍾全師尊身為高級煉魂師,功力則偏向那些氣功類的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