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2004年 9月5日

星期一 晴

我的思想在昨天本來很混亂,我徘徊在去和留之間,無法決定。但是,沈容在昨天夜晚一直都沒睡,而是在我的房間外等待著我,她在擔心我是不是病又範了,自己忍受著痛苦。在我今天淩晨3:00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要出來喝口水的時候,發現了沈容並沒有回房睡覺,而是在沙發上睡著了。我走近她,看著她那安詳的睡容,我真不知道我之前在做寫什麼,竟然想到要利用這麼一個善良的女孩去完成我自己的願望。

我想伸出手去撫mo一下她那美麗的臉龐,但伸到半空的時候,我又停了下來,隻是用眼睛深情地望著她,我笑了。這種笑是我在最近從來沒有過的,讓我感到溫暖、感到釋然。我的眼裏忽然覺得很熱,好象有一種液體在裏麵徘徊。

這時,沈容好象也感覺到了我的存在,她醒了。她揉著朦朧的睡眼,慢慢地坐了起來。

“你終於出來了,一天沒吃東西了吧!我去給你煮點麵吧!”沈容在看見我後,那種喜悅的表情都寫在了臉上。這讓我更加覺得很虧欠她。

我溫柔地按下她剛要起來的身體,笑著對她說:“不用!我去煮,你也一定沒吃吧,我們一起吃!”

沈容笑了,笑得很開心。

我們兩個人端著熱騰騰的麵,坐在飯桌上吃著,互相凝望著。我忽然感覺,這種生活好象就是我想要的,我的願望在掙到很多錢之後的一種生活。有一個美麗的妻子,一個幸福的家庭,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我這時放下麵,伸手抓住了沈容的手。沈容嚇了一跳,看著我問道:“你……你幹什麼?”

我深情凝望著她那美麗的雙眸,對她說:“做我女朋友!”

沈容縮回手,低下了頭,說:“別……不要這樣。我們認識還沒有一個星期,說這個太早了點吧!”

我再次握住她的手說:“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活多長時間,所以我沒有時間等待。一個星期對我來說是個奢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現在,抓住在我眼前的幸福。沈容!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我——喜——歡——你。”

沈容想再次把手抽回去,但我沒有放開,而是死死地抓住。沈容又把頭低下了,我看得出來,她的內心很矛盾,我想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喜歡我。

這時,我放開了她,因為我不想讓她感到痛苦,如果是我喜歡的女人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的,誰都不行,包括我。這是我做人的原則。所以,我放開了她。她繼續吃著麵,而我卻沒有了心情。我是一個很專情的人,這是我第一次想女孩子表示我喜歡她,但卻遭到了拒絕,我很傷心,心又開始隱隱做痛。我沒有理它,隻是無力地靠在倚背上,注視著窗外漆黑的夜空。我想,我是太自作多情了,竟然認為一個這麼有才能的女人會喜歡我,人家隻是同情你而已,同情你是一個快死的人,想要給你一點安慰而已。

“對不起,剛才冒犯了你!”我依然是在注視著窗外的夜空,但這句話絕對不是對窗外的任何人說的,而是對著窗裏的唯一的女人——沈容。

“沒……沒什麼,我想你也不是故意的。”沈容依然在專注地吃著麵。

“我想我是該走的時候了!”

“啊——走?你要去哪裏?”沈容終於放下了麵,抬頭看向我。

我苦笑著搖著頭,說:“我也不知道,但我一定還會在這座城市,我對自己發過誓,一定要在這裏幹出一番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