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福向前走去,人人讓路,竟無一人敢跳出來拚上前去。那老強眼看李小福走過身邊,心無半分鬥誌,隻想著快點離開這裏,躲進被窩之內。李小福走到那竇哥麵前,不作言笑,伸出五指,便要朝竇哥頭頂拍下,卻耳聽得一聲:“掌下留人。”
李小福不理,隻是輕輕拍下,精氣略吐,那竇哥便似泥人入水,軟了下去。旁邊眾人見到此景,隻覺怪異。那高喊之人,由遠至近,在眾人身上輕點倆下,飛到李小福身邊,待看到軟在地上的竇哥,麵露不忍,轉頭看到李小福,心道這個後生好生年輕,內功卻已臻化境,自己怕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竇哥不知生死,自己難辭其咎,不能不管,於是硬著頭皮走到李小福麵前,說道:“你當街傷人,就不怕王法麼?”李小福看麵前之人年逾古稀,眉須皆白,內力雄渾,比那什麼老強強了不是半點,此時聽到他的反問,覺得好笑,笑道:“我報了警的,他猥褻我老婆,警察不來,我隻好正當防衛了。”那老頭看到李小福身旁倆女,心下明了,猜到前因後果,心中暗罵那竇哥狗眼瞎了,碰到鐵板了,但此時不能氣弱,說道:“那些都沒看到,此時這些群眾都看到你出手傷人了,你不能走,得跟警察回去調查。”李小福抬眼望去,問道:“誰看到我傷人呢?”卻是無人敢應,又說道:“你也看到了,我隻是輕輕拍了他一下,估計他本來就有什麼先天性心髒病,關節炎,此時發作,關我什麼事?”
李小福拉著二女就要離去,那老頭心道要是放了這三人離開,自己也不好交代,勉力出拳,朝李小福背心擊去。李小福還未還手,那老頭就倒飛回去摔倒地上,吐了口血,說道:“哼,我技不如人,攔不下你,你走吧。但是這個仇就算結下了。”李小福苦笑不得,心想這老頭也是可愛,明知打不過自己,就做了這麼場戲,好推卸責任,還撂下狠話,笑道:“你真的和我結下這仇麼?”那老頭囁囁嚅嚅,半天才道:“哼,不用我出手,自有人找你的麻煩。”李小福覺得好笑,撇開眾人,拉著二女就大步離去。那老頭看到李小福離開,才鬆了口氣,爬了起來。那老強扶著那老頭,低聲問道:“師父,這個人功夫太高了,我站在他麵前動都不能動。以前我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現在才知道人外有天,哎。”那老頭說道:“記住,以後離這個人遠遠的,竇家的事以後不能再摻和了,嘿嘿,竇家估計不長久了。”老強驚道:“不會吧,他再強能和竇家對抗?”那老頭扯了扯嘴角,問道:“你對著那人的時候,有什麼感覺?”老強想了想說道:“像山,更像天,一絲反抗的心的沒有。”那老頭道:“這就對了,老朽終於見到傳說中的修仙之人了。”老強張大了嘴巴,說道:“你是說,那個年青人是——”那老頭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僅是你,師父我站在他麵前,也半點鬥爭之心也無,也隻有那種境界的人才能氣勢壓人,一招廢了竇家的兔崽子。回去之後,你偷偷去王家一趟,就說竇家有難,是時候落井下石了。”
玉瓏見走的看不到身後的那群人才問道:“小福哥哥,你把那個家夥怎麼樣了啊?”玉玲也是疑惑,麵帶詢問。
李小福微微一笑,說道:“沒什麼,隻是斷了他的五肢。”玉瓏奇道:“人隻有四肢,哪有五肢?”玉玲卻是滿臉通紅,捂著玉玲的嘴,不讓她再問,趴到玉瓏耳邊說了倆句。玉瓏聽到之後,大罵:“小福哥哥,你太壞了,不過我喜歡。”
李小福笑道:“去車站吧,回家了。”二女一聽麵帶苦色,央道:“再逛一會吧,就一個小時。”李小福心想我半分鍾也不想再逛了,板起臉來說道:“再遇到那種情況怎麼辦?還是早點回去為好。東西你們倆柃好了,我不管了。”玉瓏小聲說道:“真是小氣。”李小福不理二人,打了車,帶二女回到了汽車站。
汽車還有十幾分鍾才開,二女隻玩了半天,有些悶悶不樂,但是李小福不願再逛,卻也無法,李小福隻是坐在座位上聽著音樂,悠然自得。玉玲想起一事,拍了拍李小福,見李小福目露疑問,就說道:“我們今天走了,那小子家裏必定有權有勢,要是暗中查到我們家裏住址,趁你不在時報複幹爸幹媽怎麼辦啊?”李小福心道是了,事情確實做的不幹不淨,自己倒不用擔心,不過家人卻無自保之力。李小福拍了拍玉玲腦袋,說道:“你說的對,走,下車。”玉瓏一聽下車,喜道:“回步行街麼?”
卻說那竇哥父親聞得兒子被打消息,幾乎氣的昏倒,待到醫院一看兒子慘樣,聲淚俱下。那醫生瞅得時機,溜了出去,不敢親自和他說竇哥的病情。那白眉老頭扶著竇哥父親,說道:“竇老,保重身體啊,小軍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那竇老雙手緊抓白眉老頭雙肩,喝道:“我兒子到底怎麼樣啊?誰幹的?人在哪兒?”白眉老頭說道:“一個年青人幹的,知道地方。”竇老聽到之後,麵容更惡,說道:“知道地方,怎麼不把他抓回來?”白眉老頭先是咳嗽倆聲,說道:“那小子武功高我不少,拿他不下,我師父二人齊上,都被他跑了。”竇老略顯清醒,握著兒子的手,說道:“小軍傷的怎樣?”白眉老頭麵色奇怪,吞吞吐吐,竇老頭心生不安,說道:“你說吧,我撐得住的。”白眉老頭後退三步,低聲說道:“四肢皆斷,接不上了,而且,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