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零玖章. 喪盡天良吃人筵宴(生吞活剝I)
沒錯,我們被無從選擇的無知與恐懼所吞噬,反而墜落到那些沒有被踩中的東西才稱為命運的濁流之中。
--《Bleach》
就在王裕德等人為了這個離奇命案夜不能寐的時候,在縣城的另一端的一個名為利民的飯店裏,三個西方人和兩個東方人做為高級食客,正在在帶著個劣製假發的,著了件尺寸略小係不上扣的中山裝,腆著肚子,人稱“韋禿子”的飯店老板引領下向一個與世隔絕的豪華密室走去。韋禿子翻動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喋喋不休的唏噓著:“幾位爺,小店能夠這麼快重新開張,全仰仗各位,今個,來李爺(全名李向前,乃是前文提到的謝子華工作過的龍鑫集團子公司,是隸屬於龍鑫外資控股集團的,李向前是其創始人之一)頭一回來啊,??????”
“我跟你說啊,老韋,你今天可得讓他嚐嚐啥是真正的人間極品鮮味兒,要不他還就不信??????”約翰?懷特爵士的英國版中國話說的還真挺像樣的。
“對,韋循君,讓他見識見識,ありがそち,誠意地捧獻我的感謝啊 ??????”山本明顯在湊熱鬧。
“就是,就是,我可是奔著你的鎮店金字招牌菜的大名而來的啊。” 李向前打趣道。
這四個做為富二代的外國商人來到中國,預定的本是兩年為暫住時間的,但是三年過去了,依然還在這裏,而且斷然不想回去了。一年後的今天,他們幾人因為共同的嗜好走到了一起,每月一同奔赴人肉宴已經成為一個既定習慣——他們顯然都是太願意吃人肉了,已經不能夠稱之為嗜好了,應該叫成癮了!可惜對當時一無所知的李向前卻是刻骨銘心、驚愕莫名的第一次。
在韋禿子的引領下眾人跨進到一扇銅澆鐵鑄厚重異常的鏽門,眼前景象別有洞天,闊步向前在一張紫檀木的八仙食桌前紛紛坐定,服務員一刻不停地奉上那說不出名字的卻很精致的“佳肴’。 燭煙特別濃的洋燭上罩著前清的牛角製的無接縫的燈罩,淡淡的牛角燈的光洋溢在動物標本羅列的屋子中。眾人半生半澀的京腔夾雜著各路方言、洋字碼雲雲的談話已然從青銅器到青花瓷,從王羲之到齊白石,這些個做引頭,一時間大談特談,好不熱鬧。什麼外彙呀,什麼水貨呀,要說這國際形勢也就那麼回事,在什麼地方刮什麼風,那些個事,和他們的偉大抱負、宏偉藍圖比起來就像不過是陽春月份裏的毛毛雨啦。
李向前陶醉在著沁人腦髓的奇香難抵的空氣中,一麵猜度著對於外人有著如此‘魅力’的這食材究竟有多麼稀有,一麵思量著自己的未來大計。此時此刻,他感同身受的聯想到了以前讀到過的一句經典的話:“生命隻能活一次,你要掌管自己的生活,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勝於相信命運的安排。”李向前根本不安心一輩子就做一個鄉鎮企業的老板,他向往改變,他認為對於自己及四周的環境能夠比一般人掌控得更好更徹底,他向往機遇,自己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機遇,一個一夜暴富,飛黃騰達的機遇。今天這幾隻天賜的外國“肥羊”就是一次絕好機會,堅決不能夠錯過。
眼見酒過三旬,洋洋自得的韋禿子的唾沫星子又開始橫飛起來:“李爺,可別小看這補湯,就這一鍋用六個月大的“小貨”燉成的補湯, (他們的暗語,“小貨”,指幾個月大的女性嬰兒,相對應還有“大貨” ,指幾個月大的男性嬰兒)可是加入黨參、巴戟、杞子、當歸、薑片、雞肉排骨和我祖上流傳下來獨家秘製配方,再由文火在紫砂鍋裏燉八個小時,不僅補氣,而且養血呢。這幾位洋大爺可是我這小店的常客,看他們這滿麵紅光,一個個生龍活虎的倍兒精神??????還不是全靠我這個祖傳手藝。”(安史之亂時,張巡據守睢陽,曾殺死自己的愛妾犒軍以激勵士氣。更有甚者說他手下的兵士食人數達到3萬,不管是陣亡的將士,還是城內的百姓,的確數量相當巨大。北宋時登州人範溫組織義軍抗金,兵敗後撤退到首都臨安,進城後,居然在首善之地還在吃自己攜帶的人肉幹。他們還把人肉叫做兩腳羊,其中老而瘦的男子因為肉老叫做饒把火,年輕的婦女叫不羨羊,小孩叫和骨爛。換言之,韋禿子的祖上就是深得要領的人肉廚子, 這些暗語一直流傳到他這輩,更是有著創新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