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他們身後的胡東來皺了皺眉頭，因為韓老也是中醫出手的人。
“難不成他真的是韓老的傳人？不行，這件事情我一定要搞清楚，萬一他們故意派人來觀察我們的情況怎麼辦？”胡東來心想道。
在江州，對於一個高位置的醫務人員來說，評分考察、論文講座，是提升自身職位最便利的兩點。像韓老那種泰鬥級別的人物，隻要能在一些講座上麵美言幾句，那提升職位，基本上就是欽定的事情了！
蘇陽沒有理睬這些“乏走狗”的勾心鬥角，在李明天的盛情邀請下，沒有辦法，隻能跟著他上了車。
“小王，開車。”
李明天的心情顯得非常好，他從後座的一個小箱子裏拿出了一包中華，掏出一根來給蘇陽點上，後者詫異了幾秒鍾，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抽煙的？”
“看得出來。你夾煙的兩隻手指節太黃了一點，按常理來說，你們醫生都會有些潔癖，至少也愛幹淨。”
“厲害！”
蘇陽抽了口煙，表情霎時間就冷了下來。這讓前排的司機小王有些奇怪，他從前視鏡裏可以很好的看清楚兩人的臉。
“別裝了，李明天。”蘇陽說道。
“噢？裝什麼了？你這個小同誌說話真幽默啊！”李明天把一邊的窗戶搖下，說道。
“你對我有懷疑，有殺氣。我從小就跟著爺爺走南闖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什麼牛頭馬麵是我沒有見過的？”蘇陽保持著他冷漠的樣子，絲毫不像一個二十一歲的普通人。
“嗯。”
李明天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是兩人的煙都已經抽盡了，他才重新給蘇陽點上了一根，而且是親自點上。
能在江州城享受這份待遇的人並不多。東海的皇甫懿算一個，烏江的吳龍翔算一個。
現在又多了一個蘇陽。
“你想怎麼樣？殺了我？還是問我到底是誰，是誰派來的，然後解決我？”蘇陽顯得有些浮躁，一邊抽煙，一邊看著前方，“你們這些商人、領導沒一個是正常人，我早就看透了。”
“如……”
“——以前我也有一個爺爺。”
李明天打斷了蘇陽的話，緩緩的開了口。眼神中一種奇怪的波紋在旋轉，那個波紋似乎叫做“回憶”。
“我爺爺是東海人，不是江州人。所以他一直很討厭江州這個地方——你知道的。我看得出來，你不是東海人，就是東海周邊的。隻有那裏的孩子，才會年紀輕輕卻能收斂住自己，得勢的時候不手軟，該閉嘴也不多說一句。”
蘇陽表示默認，但額頭上的青筋和嘴裏的牙齒不斷的跳動。他的心似乎想被火燎一般。
對江州這個地方失望透頂。
李明天看了蘇陽一眼，繼續說：“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以你的身手：極好的中醫素養、能把一把飛刀扔進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