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反政府軍前敵指揮部,尼桑將軍猛地將手中的沙盤推演指揮棍狠狠的砸在地上,怒視著前方一位哨兵,三步並著兩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哨兵的衣領,狠狠的提起,惡狠狠的道:“你剛才說什麼?斯洛上校他們全軍覆沒?怎麼可能?斯洛上校他們的實力有目共睹,怎麼可能全軍覆沒?你要敢騙我,謊報軍情,就地槍斃,知道嗎?”
那哨兵一看到尼桑將軍那猙獰的麵容,不由得嚇得咽了咽唾沫,呢喃著卻說不出話來。或者說不知道該怎麼說?感覺怎麼說都給他一種要死的感覺。
“師長,你先不要激動,聽艾比慢慢說,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反政府軍副師長夏洛特也陰沉著臉,但還保留著一絲理智,一看到那哨兵艾比的神色便知道被尼桑那強烈的反應嚇著了,不由得出言道。
尼桑將軍一聽,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冷冷的盯著艾比,麵色恢複正常,但是了解的人都知道。現在的尼桑將軍才是爆發前的寧靜,淡淡道:“將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
“是!”那哨兵艾比心中忐忑不安將之前斯洛上校從出現到最後死去,每一個細節都詳詳細細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甚至連斯洛上校喊哨兵開槍的事都沒有落下。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說,外麵那麼多戰士也都親眼所見,自然有人會去說。
“等等,你是說斯洛上校已經出現在駐地前,當著你們的麵被人殺死?”等艾比說完,那副師長夏洛特忽然開口詢問道,眼睛之中充滿難以置信。
艾比微微遲疑一下,目光移向了尼桑將軍看了一眼,忐忑道:“是…是的!”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幾千人看見斯洛上校被殺,難道就不知道開槍嗎?手上都拿著燒火棍?”這下子不說暴怒的尼桑將軍,就是其他在場的旅團長,亦或是團長等人都一臉怒氣衝衝的盯著艾比,恨不能吃其肉喝其血。
對方才一個人,就這樣堂而皇之將幾國支援部隊的指揮官殺死在幾千人麵前,卻沒能及時救援,這算什麼?打臉!狠狠的扇了反政府軍一個耳光,若是傳出去,那反政府軍臉可就丟大了。幾千人眼睜睜看著,連一個人都就不下來,這可是奇恥大辱啊!
“艾比,你該死!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個疏忽將部隊推至何種地步,幾千人連一個人都保不下來,會讓別人認為我們有多無能?”
“艾比,你將我們部隊的臉丟盡了。”
一聲聲討伐的聲音在指揮部中響起,那一道道目光更是猶如刀劍一般,不斷的割著艾比的肉,令後者不禁後退幾步,背上升起一股涼氣,冷汗直冒,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麼大的一個錯誤。
而那一開始就暴怒的尼桑卻一言不發,冷冷著盯著艾比,周圍那討伐的聲音視而不見,“那你看清楚對方是誰沒有?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當著我幾千人部隊殺人,並且堂而皇之離開,不殺此人何以平我心中怒火。”
“這…”本就被周圍那猶如刀劍的目光,嚇得不輕的艾比,這一下更顯得猶豫起來,更不敢說下去,難道說來人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娃娃,還對著自己說謝謝?他敢保證,這要這句話一說出口,馬上就會麵臨所有的指揮官的一致討伐。
但是不說又不行,會讓上麵產生誤會,做出錯誤的判斷。在心裏糾結半天之後,艾比才唯唯諾諾道:“是…是一個看上去隻有十六七歲的小孩!實力強悍無比,我們數十人開槍都被對方一一閃過,並且爬上樹消失不見了。”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孩?”那尼桑將軍氣極而笑,臉上陰森森的笑容,令艾比毛骨悚然,不禁後退一步,隻聽見對方又冷冷的說道:“你是說追殺斯洛上校,並且在幾千人的麵前,將斯洛上校給殺了的凶手就,是一個十六七歲小孩?”
“對對對…”艾比微微諾諾點了點頭,渾然沒聽出尼桑將軍那語氣中展露的森森寒意。
“不可能,怎麼可能?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孩,就算是天賦再強,怎麼可能殺死斯洛上校,你是不是看錯了?”
“就是,師長,這哨兵滿口胡說八道,將他就地槍斃。”
“對對對…”
還沒等尼桑將軍表態,這些在場的將校官們也都紛紛開始筆誅討伐起來。與其說是他們氣憤哨兵艾比說謊,還不如說他們的臉火辣辣的,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不管這哨兵艾比說的是真還是假,他們都下意識的統一認定這是假的,寧可犧牲艾比一人,也決不能將這種消息傳遞出去。
不然在其他部隊之中,反政府軍就徹頭徹尾成為一個笑話,這樣的部隊,還怎麼能和政府軍爭奪政權?還怎麼能執掌敘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