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晟睿抬眼一看正是遮天這次進攻的負責人之一的牛二,微微點了點頭,卻沒有回話。反而扭頭盯著暗夜微微笑道:“區區一個洪門而已,不必放在心上!”說完,向牛二點了點頭,便朝車中走去。
而那暗夜卻絲毫沒有放鬆下來,反而更為的擔心起來。洪門啊!那可是國內第一大黑幫,在政壇國際上都聲威顯赫。這樣大的幫派,怎麼能以區區兩個字形容呢?睿少做事欠考慮啊!那陸七就算不是洪門中高層,但到底是洪門中人,就這樣殺了,又豈能善罷甘休呢?
不行,得回去向吳幫主說說,睿少可以不講對方放在眼裏,但是遮天不行啊!想到這裏,暗夜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也向車中走去。
“老暗,睿少這是…”目送劉晟睿上車之後,牛二環視一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幾具屍體,回想起剛才說的洪門兩個字,心頭不免一陣疑惑。轉身正要喊暗夜,後者卻直接繞過自己,大步向車子行去。
“這這這…”牛二指著暗夜上車的身影,不由得一愣。繼而搖了搖頭,想不通不過是內陸黑幫火拚,怎麼又和沿海地區大佬洪門扯上關係了。
接著,牛二向車子方向,疾走兩步,不知想到什麼。又停下身軀來,轉身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武警部隊,嘴角微微翹起,大聲喊道:“警察,過來打掃衛生了!”說著,指了一下躺在車道上的幾具屍體,轉身幾步上了車子副駕駛上。
“馬匹的,老牛,你小子膽字也太肥了吧!竟然這麼囂張喊警察打掃衛生!不怕人家把你突突了啊!”剛剛還憂心忡忡的暗夜,在看到牛二這一嗓子,不由得指著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牛二笑罵起來。
而那牛二身軀不由得一僵,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劉晟睿,見沒說什麼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現在全城戒嚴,警察都不敢管我遮天的事,怕什麼?”
“嗯,有脾氣,有膽色!牛二,你回去就去地方上當小弟吧!你看警察敢不敢管!”自從上車便沒說話的劉晟睿,雙手環抱著,盯著牛二,臉上露出一抹看似讚許之色,淡淡道。
這話一出,牛二臉色大變,苦著一張臉,告饒道:“睿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別讓我下去吧!”
開玩笑,混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爬上遮天大堂主的位置。要是因為這個被睿少一下子擼到底下去當小弟。那還不被人笑話死,況且在混的路上,難免得罪人。
如果被對頭知道了,還不得上來踩幾腳。到那時可就慘了。
然而劉晟睿在說完這句話後,就開始閉目養神,並不多說一句話。更不看牛二那委屈的猶如小媳婦一般的臉色。
牛二一看沒戲,不由得將目光移向暗夜,連連使了幾個眼色。示意著對方幫忙求求情,可不能就這麼被擼到底啊!
而那暗夜哪裏敢多說,心頭也是暗暗後悔,早知道就不調侃牛二了。這下倒好,調侃不成,直接讓對方被擼下去了。不過暗夜多多少少還是能理解劉晟睿的做法,遮天在龐大,也不能逾越那條底線。
今晚上那些警察的確是在替****火拚,或者說是在幫遮天的忙,在大街上站崗。但是並不意味著這些警察就軟弱可欺。再怎麼說對方也是政府的暴力機關,就算是出兵和遮天火拚,也絲毫不為過。
你這麼一上去說,豈不是嫌自己命長?況且遮天之所以能在發展中壯大,且又沒有政府插手幹擾,還不是看在睿少的麵子上。你這麼說又將睿少置於何地呢?
當然暗夜也知道,劉晟睿隻是想借這個機會,狠狠的殺一下遮天當中那股子歪風邪氣。免得這些人因為遮天的壯大,可以出去惹事,不將警察政府放在眼裏。
想到這裏,暗夜給牛二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後者又是一陣苦惱,一邊催出著小弟開車,一邊又在心頭暗暗想到,回去一定要好好求求睿少,或者去求求副幫主,千萬不要將自己給擼到底啊!且不說其他,就是那臉麵還不丟死啊!
“太囂張了,簡直太囂張了!”
“馬匹的,剛才老子都想一槍將他們全部殺了。竟然敢讓老子去打掃衛生?馬匹的,把老子當什麼了?環衛工?”
“隊長,我忍不下去了,向上麵反映。一定要將這些黑幫分子逮捕槍斃!”
看著那車子的人離開之後,剛剛被喝斥的武警戰士們,這才反映過了,一個個不滿的叫囂起來。馬匹的,這些黑幫分子也太囂張了吧!在警察麵前殺了人,還讓警察去打掃衛生。搞得好像他們是警察,自己是黑幫分子一樣,簡直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