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說完了自以為是天衣無縫的絕妙回答後,我得到了一頓爆揍。
那個人邊揍我邊說:“我就知道,又是這樣一句。當太監上癮了是吧,一句你是太監就能敷衍了你的主子了是吧,看我不揍死你。”
“啊,好痛,別打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這究竟是個什麼男人啊,怎麼打人專打臉啊,雖然疼痛被我哭喊著放大了幾倍,但是真的很委屈啊,長這麼大還沒被這麼虐過呢。
我拚死掙紮,哭的昏天搶地,“施暴”的人忽然停住了。
哈哈,看來裝腔作勢還是有效果的,我不禁暗自得意。
“你的臉,怎麼了?”夜魅爵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嘴角處。
經他這樣一提醒,我也感覺出了異樣,今天一天都覺得自己的臉好別扭,關鍵是,就算這樣挨打,疼痛感也是頓頓的,好像是我的臉被附上了一層稍後的麵膜一樣。
我忽然想到,那個救我又要殺我的姑娘,臨走前往我臉上放了什麼,會不會問題就出在這兒?
在不確定是什麼秘密之前,我當然不能讓夜魅爵發現我的異樣。
“還能是什麼,哪有專門打臉的,肯定是被你打腫了。”我裝作氣憤的說。
“可我沒有用力啊。”
“......沒用力也是腫了,為了不惡心到主子您的身心健康,奴才請求回家療傷去,行嗎?”我捂住臉龐,淚眼汪汪的祈求他。
“回家是來不及了,我們正趕往西郊的將軍府。”某個人非但毫不憐香惜玉,反而一臉的幸災樂禍。
“什麼?去將軍府?大福晉的娘家?”
“你不是一直都惦記著他們府上的大丫鬟麼,既然戀雨不在了,那就去找找這個,以告你的相思之苦。”我的魅爵大人得意的朝我眨了眨眼,一臉壞壞的笑。
這……是什麼表情啊,為什麼總是想著給我找女人??
我是個太監啊,您這樣真的好麼?
“那個,既然要見心上人,我覺得有必要先打扮一下,您覺得呢?”我使勁昂起臉,好讓他無法忽視我慘不忍睹的麵容。
魅爵大人果然不負我的期望,立馬往後退了一步,嫌棄的看著我,點了點頭,“在將軍府前麵的溪水旁停下,你就去那兒整理一下吧。”
“哦,那您在這兒等著我?”
“想得美,我先過去,在將軍府等你。”
說著就將我踢下了車,馬夫載著他揚長而去。
我揉了揉摔疼的肩膀,什麼人啊這是,都到了將軍府了,還叫等著我?
我一瘸一拐的朝著旁邊流淌的溪水邊走去,這水可真清澈啊,水底的石頭清晰可見,在正午的陽光下閃著波光粼粼的光。
不行,這裏太平坦,我得找一個能隱藏的地方去。
於是順著溪水往上遊走,一直走了很遠,才停住腳步,之所以選這個地方,是因為它一麵環山,山高陡峭肯定上不去人,而另一邊則是小樹林,萬一有人來我也好迅速鑽進去躲避。
從來到這個古代就沒有洗過澡,看到這清澈的水,實在是忍不住了,反正人跡罕至的深山鮮有人來,也不怕暴露。
我哼著曲,愉快地將衣服一層層退去,以防萬一,我將容易暴露身份的太監裝,藏在了一個大點的石縫裏,隻留貼身衣服在外麵。
踏著被水衝刷的一幹二淨的石頭,向溪水中間走去,經過一上午的陽光照射,水溫已接近人體溫,我歡呼雀躍著,向裏麵跑去。
朵朵被我濺起的水花,肆意綻放,我摸一把臉上的水珠,忽而想起異樣的臉來,於是捧一把水往臉上撒去,卻沒有想象中的清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