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根,和習武之人的根骨一樣,是一個人資質的體現。所謂的靈根也是衡量未來修真潛力的一個標準,分天地玄黃四個品級,每個品級又分上、中、下三等。大品級的提升是很困難的,需求的資源也不是一般的大,而天生高品級的靈根者就會很容易被門派重用,成為骨幹精英。”談到修真的問題,何飛顯得如數家珍,了如指掌。
“這瓶清靈液,我們倆都打算不服用,就歸你這個登徒子了。”丁蕊看著華青笑著說道。
“你們兩個是不是趁著我昏迷的時候私定終身了?怎麼一副夫唱婦隨的勾搭模樣,快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麼事。”
丁蕊被華青說的臉一紅,偷偷的瞄了一眼何飛,什麼也沒說。
華青的洞察力可不是蓋的,此時即使頭還有些沉也不影響華青的判斷力,丁蕊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知道這一下該是猜中了,兩人的關係似乎更近了一步。
“我們兩個都不打算修真,應該用不到了,不過你打算修真麼?不如和我們一樣一直走武者的路線吧。”何飛倒是沒什麼表情的變化,微笑的對華青說道。
“為什麼不修真,飛天遁地,法力無邊,多好啊,你們怎麼都不打算修真了呢?再說了,武者……和修士沒法比吧……”
“這都是欺騙凡人的。隻不過是一個修士和武者之間的協議。”丁蕊說道,似乎她和何飛都知道這一內情。
“修士的門派獲得了城池的歸屬權,所以可以傳播一些修士的威嚴,把修士在人們心中形容的高高在上,如仙人一般。”
“可是所屬的軍部卻都屬於武者,比如鬼針城城主府,凡人習武之士眾多,習武也在民間廣為流傳。但是修士的典籍隻能在門派內傳播,都是協議的一部分,具體孰強孰弱,還都不好說。當然城主府的內部人員還是都知道這事的。”
“至於那些飛天遁地,法力無邊也都是修士們傳出去的,其實武者又未嚐不可移山填海,每個路線達到巔峰都可以稱霸一方。”何飛補充道,此時何飛身上不止有著一分自信,而且有了一絲豪氣。
“何飛你到達五階,怎麼變化這麼大啊?”華青感覺這三天似乎讓何飛變了一個人一樣,再也不是之前自己熟知的憨厚老實的磕巴壯漢了,就連濃重的地方口音似乎也是之前他故意為之的。
“我本是一個無根者,武者五階,也是一個門檻,達到這個程度就算是到城主府某個差使也是一個統領了,說明我不再是一個廢人了。”
“無根者?沒靈根?”
“是的,算是很罕見,即使黃品下階也是可以修真的,可是即使是廢柴的資質……我……也沒有……”
看著何飛的神情,似乎是有著多年的心理創傷,華青沒有問何飛的出身家境如何,沒有問他為什麼對修真了如指掌,沒有問他是怎麼查到他自己的靈根的。
因為他能感受到,何飛此時的心裏有著一種深深的傷痛,在他自己達到了五階之後,才有勇氣把壓在自己心頭的傷疤掀起,正視、麵對。
似乎不想讓何飛繼續回憶起內心的痛苦,丁蕊打斷的何飛的話。“我就更不用說啦,我是城主府的人,當然要成為偉大的武者啦。怎麼樣?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當武者啊?有我在城主府照著你們,沒人敢欺負你們的。嘿嘿……”
“既然你倆都用不著,這瓶清靈液就歸我吧,就算我不用,也是可以拿去換銀子啊,咩哈哈……”華青奸笑道,拿起玉瓶就揣進了懷中。
“哎,我說你這人……”
何飛打斷了想要咆哮的丁蕊。
“這壺酒和這清靈液正好兩個極端,你如果選擇了清靈液,那這壺酒就送給丁蕊吧。”何飛說道。
“給她唄,反正她什麼也沒拿,要不一會分辟穀丹的時候還得多分她點,這麼大一葫蘆的辟穀丹肯定更值錢了。不過說說看這酒什麼來頭,讓我一下就暈了過去。”華青倒不是貪婪無厭之人,畢竟自己也得到了不少東西了。他不知道,對於這壺酒和這瓶清靈液的價值來說,這葫蘆的辟穀丹連個零頭都算不上。
半顆妖丹對於華青就已經是一筆飛來橫財了。還有這清靈液自己也考慮了,就算自己不是修真的材料,把它留給葛洪也不錯,如果葛洪也用不著就留給葛鸞,或者莊內其他的孩子,雖然華青有很久沒回葛莊去了,但是心裏還是掛念著葛莊之人的,畢竟那裏可是他長大的地方。
“這酒說來也奇怪,是武者最愛之物,不知道怎麼會落到修士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