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華青數十丈遠,兩個身影出現在了眾人視野內。
雖然距離甚遠,但是此時聽到這句話,就像是在華青耳畔說出的一樣,確實讓華青大吃一驚。
一聲呼喊之下,陸遠的眼睛有了一絲掙紮之色,華青知道,這是即將蘇醒的預兆,陸遠修為本就高於華青一階,要不是華青在小汪的一吼之下,對於獅吼決有了更深層次的感悟,可能這一絲的停頓都會沒有。
華青不在猶豫,握著箭矢的右手使出全力,一記破石使用了出來,朝著陸遠的鎖骨之內猛的刺了下去。
“大膽!”遠處的女子看華青沒有停頓,似乎想要繼續行凶,柳眉倒豎顯然是動了真怒。
與此同時,陸遠也已經回過神來,馬上縮回了頭顱。
好在華青這一下是朝著鎖骨之內,由上而下猛地刺去,不然的話絕對會被這虎妖之鎧的頭盔擋下這致命一擊。
不過即便如此,華青的箭矢還依然是從中而斷,不過留在陸遠體內的一半足以終結了他的性命。
一口猩紅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不可思議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華青。他不相信,這比自己尚且低上一級的青年,竟然成了帶走自己性命的凶手。
本來他一心提防的隻有這精階修為的何飛,全身心的想要在何飛回身過來之前,清除掉這兩隻螻蟻,沒想到就是這一隻弱小的螻蟻,竟然在自己身穿虎妖之鎧的情況下,還要了自己的性命。
在開始渙散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弄弄的不甘和怨恨。他緩緩的轉過頭,看見了向自己拚命奔跑的二人。
前麵之人,正是他仰仗的二人之一。雖是女流,但身穿白色長衫,倒也顯的英姿颯爽。再看麵容,論起美色,似乎丁蕊也要略遜一籌,倒也是一個標致的美人。
她身後滿頭大汗之人,正是在自己眼色授意之下,機靈的跑去請外援的青年,可如今回來的卻已經晚了。
遠處的女子,看著陸遠從木樁上重重的摔了下來,激起了一片塵土,顯然是不活了。
她也放慢了腳步,雙眼死死的盯著華青,眼神卻是像要給他生吞了一般。
何飛從弓箭手身上取出了自己的長槍,弓箭手的屍體順著木樁滑到了地上,又激起了一些塵土,隻是在木樁之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血痕。
何飛來到了華青二人的身前,三人跳下了木樁,走了幾步,仔細的打量著來人。
“陸雪姐,遠哥已經……死了……”滿頭大汗的青年此時跑去,抱著陸遠的屍體,確認不活了之後,就在那裏嗚嗚的哭泣了起來。
“怎麼和個娘們一樣。”華青輕聲的嘟囔了一句,看著青年皺起了眉頭。
“陸雪姐,您一定要給遠哥報仇啊!您可是城主府的都統,叫他們停手,他們還行凶,這就是抗命啊!一定要殺了他們已報遠哥的在天之靈!”青年抱著屍體,聲淚俱下的道。
聽著青年的哭訴,陸雪也皺起了眉頭,顯然這帶著一絲女子之氣的青年,讓她也感覺渾身不舒服。
“方才……我讓你住手,你為什麼還不停手?”女子看著華青冷冷的說道,此時看已經發展到這種情況,倒也把憤怒壓了下來,保持著平時的風度,邁步朝著華青等人走來。
要知道這女子身背長弓,顯然也是一名弓箭手。但是此時的距離已經算不上是射手的最佳距離,顯然是對自己的身手有恃無恐,或者是有著什麼寶物,反而繼續向前走著。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殺他?”華青冷笑道。
“有什麼關係麼?因為你剛才繼續動手,我就有理由殺了你們,至於你和他的恩怨,我沒知道的價值。”陸雪看了眼陸遠,又看了看華青三人。
“你是城主府的吧?”丁蕊問道。
“不錯,城主府的疾風營左翼麾下都統之一——陸雪。”陸雪一身男子裝束,此時透露出身份的自豪感,倒也顯得英氣逼人。
“你該認得這個吧?”說完,丁蕊拿出了一個金牌,在陸雪眼前輕搖了一下。
“城主令!嫡係金牌!你是何人?”陸雪看到金牌,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鎮定,顯然是大驚失色。
何飛聽到之後也輕輕的一皺眉,顯然這金牌代表的意義超出了自己的預料。隻有華青聽到之後沒什麼動容,因為他也確實不知道這東西代表了什麼,不過聽二人所說,這東西可能代表的是城主府的嫡係身份,顯然丁蕊的身份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