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醫之人,等級分的比較少,隻分郎中,醫者,醫聖。
但是每個等級又分為多個等階,比如這鬼針城外的鬼針醫盟,就不會出現一個醫者。
郎中通常是給人看病療傷之人,行醫問藥,行走於江湖城鎮,濟世救人。
不過醫者就略有不同,每個醫者都是可以手眼通天之士,無論身在哪裏,都會被奉為上賓,因為往往他們一出手,就會讓人各種陳疾盡去,整個人煥發出勃勃生機。
醫聖則更為了不得,生死人,肉白骨,傳言沒有治不了的傷,沒去驅不盡的疾。即使最低等級的醫聖,也是可以俯瞰芸芸眾生的存在,即使是鬼針城的城主,在醫聖麵前,恐怕大氣都不敢出。
這奇怪的老者竟然自稱是醫聖,如果真是醫聖的話……華青不敢想。
“老夫就是醫聖啊,怎麼了?”老者開口道,似乎承認了一個不足一提之事。
“什麼!”寧蕊和柯飛又瞪著眼睛,張開了嘴,兩個人又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是吧……你真的是醫聖?”
“當然,如假包換,童叟無欺。”
“我不信。”華青說道。
“你怎麼可以不信,老夫可是真的醫聖啊!”老者聽到華青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話,似乎有些急了。
華青心裏暗喜,這老者看起來不知道有多少歲,可言語之間確實是單純的可以,自從和蛟龍交手後,讓華青學到了很多,此時正好在這老者身上用用。
“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好啊,好啊,你怎麼知道老夫最喜歡賭了。”
“不如這樣,他胳膊沒有了,我賭你治療不好他。”
“額,這個不行。”老者猶豫了下,開口說道。
“哎,我就說你不是醫聖,醫聖怎麼能這都治不好。”
“不是治不好,我賭博也是有原則的,病人,不能用作賭博的對象,而且,他斷了一臂,未嚐不是好事,上天是公平的,給了你一些東西就要收回一些東西,這是天命,不可違。”老者幽幽的說道,言語之間倒很是認真。
這一席話,落入到柯飛的耳中倒讓他聽說了很多寓意,整個人陷入了深思。
“而且,沒有懸念的賭博,又有什麼意思。”老者竟然當著眾人的麵,肆無忌憚的挖起了鼻孔。
“好,那麼我們換一個,這是一個薄石片,我把它彈起來,當它落地後,我們猜哪一麵朝上,可好?”
“這個好,這個好。比較有懸念,五五開的樣子,我喜歡。”
“好,那你選一麵。”華青把掌心的石片放到老者的眼前,說道。
“就這麵吧。”
華青在老者所指的那麵輕輕一劃,一個痕跡出現在了石片之上。
“我們要賭個什麼彩頭麼?”
“那是當然,要不賭個什麼意思。雖然我不在乎,但是這是卻是必要的環節。”老者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道。
“不如這樣,如果我贏了,你把我們身上的傷治好,如果你贏了,我拜你為師,給你當一輩子的徒弟,如何?”
“行,就這麼辦。”
其實輸還是贏,對於華青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醫聖做師傅,這是多大的榮幸啊,不過他也沒想到的是,這老者竟然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這老者有個習慣,隻要碰到了賭,就會玩的頭昏腦漲,什麼都不管不顧,每每賭博過後,都把身上的寶貝輸的一幹二淨,要不然,也不會把自己都輸了進去,在這裏苦苦的守了這麼多年。
可他不知道的是,華青卻是玩這個的好手,小的時候,經常和村裏的孩子們玩耍,這個遊戲他沒少贏,輕輕的在手指上沾了點水,把石片有劃痕的一麵上塗抹了一些。
把石片彈起後,石片在空中不停的旋轉著。
“劃痕,劃痕,劃痕。”老者瞪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空中翻滾的石片。
最後,落在地上的時候,卻是沒有劃痕的一側朝上。
老頭懊惱的撓了撓頭,一副大失所望狀。
華青心裏暗笑,他把劃痕的一麵塗抹了一些水,那一麵就會更重,所以在這一麵先落地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一些,雖然不是百試百靈,但是在當年和小夥伴們玩耍的時候屢試不爽。
要不是當年被葛洪識破了,這個項目他恐怕還是會一直在葛莊稱霸。
想到葛洪,他的臉上有了一絲黯然,也不知道他自己在百草門過的怎麼樣,自己一人能不能對付了魯平。
“願賭服輸,我給你們療傷。”老者失望的搖了搖頭,一番手,地上的銅盒的蓋子突然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