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衝,不要。”寧菲開口喊道,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
那俊俏護衛如同開了“沸血”的華青一般,一道血線滑到了寧菲的身前,但是這種血色,卻是有些發黑的暗血之色,更帶著讓人心悸的殺氣。
“我說過,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薛衝深情的望著懷裏的寧菲,讓她的頭倚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寧菲怔怔的看著薛衝俊俏的臉,整個人都有些癡了,但是突然,她一把把他推開,整個人站了起來。
“既然解開了封印,我想你以後也不能在我身邊繼續的擔當一名護衛了。”寧菲控製住了自己有些激動的情緒,又冷冷的說道。
“還有,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請你自重一點。”
“菲,都過去了。”
“以前的寧菲,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的我隻是一個靈魂的軀殼,而我的靈魂……還是充滿了汙穢。”
“蠻風已經死了,我們已經大仇得報了,就忘記她好麼?”薛衝輕聲說道,眼神中充滿了哀求之色。
“蠻風?五年前來鬼針城的南域蠻風?不是說他消失了麼?”寧蕊突然想到了一些陳年舊事。
“是啊,他消失了,不過你以為他是怎麼消失的?”薛衝說著,雙眼冒出了兩道血光。
“住口,不要再提這個名字了!”寧菲大喊道,似乎這個名字讓她想到了當年痛苦的回憶,想到了當年受到的淩辱。
“蠻風好色而狡詐,又精通蠱術,你們是怎麼除去他的?難道……寧菲你也……”寧蕊卻想起了當年之事。
這蠻風當時來到鬼針城確實是禍害一方,隻要是個女孩,都對那段日子心有餘悸。
城主當時外出遇敵,城內無人是他蠱術的敵手。而且此人生性狡詐,從不做沒把握的事,倒是讓不少良家閨女沒有逃過他的魔爪。
此時想來,好像確實也是在那之後,寧菲每天在臉上帶著一個麵紗,不在以真麵目示人了,原來寧蕊以為她是看自己長大了以後為自己的心上人留有一絲神秘感,可如今看來,這麵紗恐怕是另有隱情。
“住口!衝,殺了他們。”
薛衝聽後,隻是輕輕的點點頭,一股殺氣彌漫了開來。
“這殺氣……倒是讓我有些難受。”這時候,誰都沒想到,這一直冷眼旁觀的玄武竟然退後了一步,把這身下的傳送陣退讓了開來。
寧菲看了看身邊的薛衝,點了點頭。
“走!”二人縱身一躍,跳到了傳送陣法之內,小心的看著外麵寧蕊等人。
“不行,不能讓他們占先機了,四聖獸已經都過了,這該是最後一關,我們也上。”
華青聲音還沒落,三人就一同的跳入傳送陣之內。
可剛進入傳送陣之後,就感覺到一種天旋地轉的力量,整個人的身體也被距離拉扯著。
裏麵的薛衝緊緊的抱著寧菲,生怕她和自己走散,落入了寧蕊等人的手中。
寧蕊也是死死的拉著華青和柯飛的手,讓三人沒有被巨力拉開。
“這是……”
華青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此處如同一張畫卷,他們處於畫卷的一端。
但是這畫卷卻是太大了,光寬就要有十丈餘,很難想象是何人做出了如此的巨作。
“山河圖!”寧蕊開口道,言語之間,滿是興奮之情。
“啊……這鬼針令牌的牽引之力,怎麼如此之大?”寧蕊吃驚的說道,這金質的鬼針令牌,竟然把寧蕊那瘦小的身軀拉到了半空中,而且要帶走的樣子。
柯飛和華青趕緊出手,把寧蕊的身子拽了下來。
落到了地上之後,華青才發現手中那天狼望月已經消失了,而同樣消失的還有寧蕊的火焰披風和柯飛的鎖子甲。
“看來我們是被打回原形了,果然是借給我們的。”華青有些失落的道。
“借助外力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回歸本我,也不是壞事。”柯飛恢複到精階初期的修為,心態卻是更好了一些。
“但是那薛衝本就是精階中期,此時恢複修為了恐怕更難對付,聽寧菲的話,似乎他還打開了某個封印,恐怕修為會更加驚人了。”寧蕊有些擔心的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見招拆招就是了,雖然他們之前一直都占盡優勢,但是最後一關,我們並非遜色與他們。”華青倒是對自己的團隊充滿了信心。
“最後一關,我們本就是偷襲,而且借助寶物,修為都暫時的提升到了氣階,算得上是總總的機緣巧合,才能勉強的與他們一戰,攔住那薛衝,卻是是讓我有些吃力,要不是身穿了鎖子甲,我肯定身受重傷。”柯飛倒是感覺目前並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