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墨久久不語。
他雖然不是一國之君,但是做事情卻讓人更加看不明白。有人說戰王年少時候便功名赫赫,甚至有時候都不曾把皇上放在眼裏。
這樣的一個人,何以要位及人臣。
而且相當危險的活著。
她不知道楚玄墨的目的,知道自己不應該管太多,有些事情,糊塗總是要比一清二楚好。翩翩的,楚玄墨有時候,不想要自己做這個十分糊塗的人。
越是靠近這件事情,難道越是說明自己不得不與楚玄墨合作。
皇家爭鬥從來都是波譎雲詭,她不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報複了自己應該報複的人,然後好好的生活就好了。
她不求權力,隻求富貴。
之前那種刀尖上麵的人生,陸婉言確實有點害怕了。
“臣女也隻是想要了解病症的始末,畢竟臣女也是需要給王爺治傷,解毒的。隻要有線索,對臣女來說,亦是有幫助的。”
她連忙補充一句,擔心楚玄墨會誤會。
“本王舊疾在身,他是府中的大夫,從禦藥房下來的老大夫。在治療的時候動手下毒,猝不及防。”
怪不得,楚玄墨要在外麵找一個人幫助他。
看樣子楚玄墨也是發現,這想要他性命的人,可能就在朝中。自己的一舉一動被太醫監控,若是示弱了,馬上就會自身難保。
陸婉言心中清楚,卻不說破。
“趁人不備,果然是狠毒的伎倆。”
“隻不過他付出的代價,卻慘痛的多。一家老小的性命,還有如今他這苟延殘喘的樣子,本王也隻是想要警醒一下這城中的人,若要妄動,後果一樣。”
警告城中的人,警告她還差不多。
還好,這陸婉言不會受製於人,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做出謀害楚玄墨的事情來。
“王爺這是在提醒臣女?可惜臣女想的簡單,原本就不是參與這件事情的人,一早就這樣被王爺拉下水,會盡快找到醫治王爺最直接的辦法,然後臣女便可以抽身離去,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嗎?”
楚玄墨皺眉:“本王也隻是請你看個熱鬧而已。”
楚玄墨沒有多說,私心裏麵,已然把陸婉言歸為心中的一類人。
隻不過有些事情,既然有所參與,便不能退出了。陸婉言不知道,楚玄墨卻也不想要一早告訴陸婉言,免得這樣嚇壞了她。
看著陸婉言膽大,仿佛什麼都不畏懼的模樣,楚玄墨卻不知道,這是真的膽大,還是……
榮錦這會兒,已經收拾好了出來。
門口兩個侍衛,抬著一張蓋了白布的擔架出來,許是血流的太多了,所以有些許的血跡滲透到了白布的外麵,光是這樣看上去,陸婉言也知道那裏麵裝的是什麼。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眸子看上去還是很淡定的。
“榮錦,今日府中來客人了,叫膳房準備一下。”
楚玄墨一句話,不鹹不淡。
試問,經過這種事情,陸婉言惡心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還吃得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