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言畢竟算是半個大夫,楚玄墨的地位再高,也是自己的病人。
原本約好了相見,卻沒想到橫生枝節的。
自從自己答應楚玄墨為他治傷之後,就再絲毫沒有懈怠過。也不知道這時間到了,楚玄墨的傷口到底會怎麼樣。
她伸手,拉開楚玄墨的衣襟。
可能,也是嗅到血腥味所以著急了……
她的指尖還未觸及到楚玄墨的皮膚,楚玄墨便嗬嗬的輕笑了兩聲。
他的笑聲渾厚,一點都不像是受傷的人。
陸婉言這才感覺,眼前的男人笑容有點不善。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言兒你那麼著急脫本王衣服所謂哪般?本王都說今日從了你了,你何必如此著急?”
陸婉言被他這麼一說,才發現自己的衝動,又急又羞。
這大夫和病人之間,多少有點接觸,被楚玄墨那麼一說,倒是曖昧的不得了。如今這正是在她的閨閣之中,陸婉言突然站起身來。
“王爺再調戲臣女,臣女可要趕王爺回去了。明明是王爺一再要求臣女負責王爺的傷勢,此時還親自說的如此不堪……”
“本王亦說過要娶你過門,言兒你既然那麼聽話,倒是不如連這一句都聽了。”
“休想!王爺一點舊疾,便要犧牲臣女一輩子的幸福嗎?這婚嫁可是大事兒,臣女不願意為了王爺將就。”
陸婉言倒是很有骨氣,可是,誰說了是將就了?
誰說楚玄墨對她,就一定沒有一點意思。楚玄墨的性格原本冷清,特別是對女子,在府邸都沒有一個女子,甚至婢女能夠近身伺候的。
那日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之上,第一眼看到陸婉言堅定的眸子,楚玄墨便覺得她不一般,能夠允許她如此貼身的照顧,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救她。不動聲色的陪著她在禦前演戲,這不是喜歡,還是什麼!
楚玄墨倒是不急,看著她急於解釋,臉頰微紅的樣子,也甚是有趣。
“你倒真的是一個思想清奇的女子,何以知道本王娶你,不會好好待你。戰王妃的名望,不亞於這宮中的貴妃皇後,自此便不會有人敢小看你半分了,對你來說不也是揚眉吐氣?”
陸婉言的心思還真的不淺,這才回來半月有餘,朝中亦被她攪得天翻地覆的。
丞相貴妃,各個手忙腳亂。
“那是王爺自己認為的事情!”
陸婉言站起來,直徑走到衣櫃旁邊,取來了兩個藥瓶。
在現代,她就研究過中西醫相結合的東西,她所製的藥,不知道先進了這邊多少。藥粉原本是準備給李榮傅鎮痛消炎用的,白天在百草堂取了藥材,晚上自己研磨製作的。
加上她的現代知識也是不錯,提純精煉,自然是比普通的藥粉有用的多。
她將藥瓶塞到了楚玄墨的手中。
“這一瓶是止血的藥,這一瓶是消炎的……就是清創防止惡化的啦,王爺若是在外麵,則可以暫時先用這兩瓶藥。”
她說罷,楚玄墨將藥瓶放在鼻尖嗅了嗅,似乎藥味都不是很濃。
陸婉言看著他這般小心,便自顧自的噘嘴:“王爺那麼不相信臣女,這個時辰還過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