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幸福這個詞真的很難下定義(1 / 2)

想到這裏,徐曉帆忍不住問道:“小姨夫,你怎麼還沒有女朋友啊?還是,已經有了,就是沒告訴我?”

“沒有。”魯裕庚的表情極其不自然,他有點支支唔唔地說,“還沒遇到合適的。”

“小姨夫,是不是你太挑剔了?”

“沒有的事。就我這條件有什麼資格挑剔啊?”

“那你認為怎樣才算合適?”

“這個我說不好。但我覺得婚姻是絕對的緣分。強求不得。那種勉強湊合到一起的婚姻沒意思。”

“可有意思的婚姻又有多少?尤其是在我們國家。”

“那我寧可不結婚。”

徐曉帆覺得她也是這個觀點。那種湊合的婚姻她過了十年,永遠都不想再過了。再組成的家庭一般都比較脆弱,往往不堪一擊。她的一個女同學,三婚都散了,把人弄得精神都有些不太正常了。女人這一輩子,要是嫁錯了人,基本上就注定了她悲劇性的一生。一步走錯,步步趕不上。或許是自己太悲觀了。實際上,再婚裏不是也有很多幸福的女人嗎?

有些時候,幸福這個詞真的很難下定義。像她的一個鄰居,丈夫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為了達到跟她離婚的目的,不惜在精神和肉體上對她進行雙重折磨。往她飯碗裏吐痰,把她剃成光頭,使她在三個半月之內懷孕兩次。最後,她終於不堪忍受這種折磨,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同意跟丈夫離婚。後來,她嫁了一個大她十七歲的男人。男人把她當成了寶貝,變著法兒地疼她愛她。每天起早去早市給她買各種新鮮的水果和蔬菜。然後,把水果洗好,端到她麵前。等她下班回到家,飯菜就已經擺在桌子上了。男人從不用她洗碗洗衣服,怕把她的手弄傷了。

按理說,這樣的婚姻,女人應該感到幸福了。可她偏偏沒有這樣的感覺,反倒覺得沒意思,整天悶悶不樂的。男人為了讓她高興,就找人陪她打麻將。打來打去的,她竟然跟一個牌友好上了。男人假裝不知道。為的是能夠每天看見她開心快樂的樣子。男人是什麼心理呢?是不是隻要能跟一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女人在一起?

就在徐曉帆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們已經快市區了。徐曉帆忽然叫魯裕庚把車停下。她從車上下來,一聲不響地朝著不遠處的一個類似碉堡的建築物走去。一次,衣子遜帶著徐曉帆參加他朋友的生日聚會。本來大家玩得都很開心。聚會結束的時候,衣子遜又犯了老毛病,非拽著幾個人再接著喝不可。

他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再喝的話肯定就得醉。徐曉帆說什麼也不讓他再去喝,可怎麼勸阻也不行。最後,她隻好對他說,如果他非喝不可的話,那她就先走了,因為明天她還要上班。衣子遜一看徐曉帆要走,就立刻火了。他瞪著眼睛質問徐曉帆,她憑什麼這麼不給他麵子。徐曉帆生氣地回敬他,這種麵子她給不起。兩人就僵持起來。那幾個人本來也不是很想去,見此情景就馬上借機都走了。衣子遜氣急敗壞地把徐曉帆推進車裏,然後就把她帶到了這裏。他從車上把徐曉帆拽下來,指著碉堡下麵黑乎乎的洞對她說,如果她再敢當著他朋友的麵叫他難堪,他就把她推到這下麵去。還說,這裏麵都是些比貓還大的耗子精,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把她分屍了。

他還把她推到碉堡的跟前,逼著她往下麵看。她被嚇得臉都白了,連說再也不這樣對他了。衣子遜這才饒過她。第二天,當她跟衣子遜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衣子遜“哈哈”大笑著說,他那是逗她玩呢,叫她別往心裏去。

後來,一想起這事的時候,徐曉帆就感到特別恐懼。她擔心有那麼一天,衣子遜喝得大醉的時候,真會糊裏糊塗地把她扔進那個黑洞裏喂耗子。她還把這件事告訴了何小荷。她說,如果有一天,她突然失蹤了的話,小荷就要帶著公安局的人到這裏來找她,至少也可以找到一些骨頭。

現在回想起這些,徐曉帆不禁感到有些茫然。衣子遜對她的感情到底能不能算是“愛情”?衣子遜到底有沒有愛過她?一個男人會對她深愛的女人進行這種恐嚇嗎?就算他真的是在逗她玩,那麼,他這種玩法是不是也有點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