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浪天狂脫口問道。在他剛聽到朱重灸說出這話的時候,他就感覺,對於浪家的事情,自己的酒鬼師父一定知道些什麼。而剛剛問出後,浪天狂就有些後悔了,萬一他的語氣有些出入,難保朱重灸不會懷疑什麼。
幸好,朱重灸並沒有計較這些,而是說道:“先換個姓吧,至於原因,等祭拜過真武堂的列祖列宗後,為師再說與你聽。”
浪天狂心中一喜,隨即說道:“那我暫時就姓朱吧。”
“隨你。”朱重灸又恢複了古井不波、半死不活的樣子,走在浪天狂前麵的時候輕聲的嘀咕道:“或許根本沒有人會問你的名字。”他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浪天狂卻是聽的明白,心中不由苦笑。
兩人一身酒氣,搖搖晃晃的去到了真武殿。在半路上,一些老弟子與昨天新入門的弟子,見到他們如此模樣,紛紛露出了鄙夷之色。其中更是有人發出了一兩聲譏笑,對此,浪天狂並沒有動怒,隻是心底有些不悅罷了。
去到真武殿後,浪天狂心中一驚,因為這真武堂中的弟子當真不少,林林總總的竟然將近千人。
“這真武堂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弟子?”浪天狂心中疑惑,而當他察覺到站在最前排的十幾人的修為後,心中更是咯噔一震。這些人的修為居然達到了‘破障’之境,其中一位美豔夫人的修為,浪天狂根本看不透。
“真武堂有這般實力,為何一直被三星觀鎮壓?”浪天狂很是不解。在他還沒有來到真武堂之前,他曾經暗中去三星觀附近打探了一番。雖然這燕部的三星觀比之大衛國的三星觀要強上很多,但也絕對沒有這麼多修為深厚的存在。
“其中必有隱情。”浪天狂暗下定論。
這個時候,譚中天轉過身來,環視一周,見人都到齊了,眼中露出一絲欣慰。開口說道:“今天是我真武堂祭拜祖師的日子,在開始之前,我要對那些剛入門的弟子說幾點。”
隨著這句話,原本還有些輕微騷動的弟子,都安靜了下來。浪天狂雖然也是剛剛入門,但因為輩分極高,所以也站在了前排。而朱重灸卻更是站在了那十幾人的身邊,那十幾人見到朱重灸眼中或多或少的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更有一個男子微微皺了皺眉,不著痕跡的遠離了朱重灸一些,他受不了那刺鼻的酒味。
浪天狂心裏微微抽動了一下,不過朱重灸卻是沒有什麼反應,而是又喝了一口酒。這原本莊嚴肅穆的場景,被這一口酒破壞的幹幹淨淨了。一些弟子也忍不住想要發笑,但因為譚中天在這裏,都硬生生的忍住了。隻是那個美豔夫人再見到這個情形後,眼中露出了一絲感傷。
譚中天也看到了這個情形,眉頭微微一皺,卻是沒有說什麼。接著說道:“第一;對於真武堂之內的一切事情,都不得外傳,不然格殺勿論。第二;在外不得生事,不得用一身修為去欺淩百姓。第三;見到三星觀的弟子,退避三舍。”
前麵兩點還可以理解,但這第三點卻讓人有些詫異。就算真武堂再怎麼怕三星觀,也不用如此吧?浪天狂也是這般想的,側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人,卻發現他們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裏麵一定有別的原因,不然憑著真武堂這等實力,想要覆滅三星觀根本就如同舉手投足一般簡單。”浪天狂心道。
譚中天見眾人沒有什麼異議,麵色一緩,轉過身去,抽出了三炷香,對著靈台之上的排位深深的拜了幾拜,而後把它們插在了香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