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下心神後,浪天狂心道:“這缺羽密卷是不能再修煉了,萬一當真被一部密卷侵蝕了心神,天知道以後我會做出什麼惡事。”雖然浪天狂心神比較清明,但他在鎖鏈老人的口中也得到過一些關於缺羽密卷的隱秘,更知道鎖鏈老人之所以自束在大衛虛穀中,也是因為缺羽密卷。
不過話雖然是這樣說,浪天狂也沒有繼續修煉缺羽密卷,但他的修為卻是隱隱的達到了初念巔峰,堪堪將要突破了。也是浪天狂一直在用太玄力壓製著,不然現在的他早就達到斬凡境界了。
鍛魂裂龍手的修煉綱要已經被浪天狂牢記在心中了,但是因為缺羽密卷的緣故,已經不能繼續修煉了。是以現在的浪天狂隻能專心領會回風斷浪斬,不過隻是這一訣就博大精深,想要全部領會,還有些難度。
秋去冬來,天氣也漸漸的冷了下來,但浪天狂與朱重灸還是原本的那身衣服,他們兩人好像從來就沒有換過衣服。
“師父,我能不能不喝酒?”這是浪天狂第六十二次對朱重灸說過的話了。而朱重灸也是做出了第六十二次的回應,搖搖頭,吐出了兩個字:“不行!”語氣極為堅決。
以往的時候浪天狂隻能喝下朱重灸為他準備的酒,但這一次他卻說道:“為什麼不行?弟子真的不想喝酒。”
朱重灸轉過頭,看著浪天狂說道:“你心中的苦楚太多了,唯有酒能解,也隻有放下心中的執念,你才能重新修習鍛魂裂龍手。”
浪天狂心中感動,他從來沒有想過,朱重灸逼他喝酒卻是有著這樣的深意。二話沒說,浪天狂就把手中的濁酒咽下肚中。
朱重灸哈哈一笑,說道:“這種鬼話你也相信,去吃飯吧。”
浪天狂很是無語的看了朱重灸一眼,轉身離去。朱重灸見浪天狂的身形消失在了後山,悠悠一歎,說道:“其實,借酒消愁何嚐不好呢?既然你不願意,那麼以後也不讓你喝了。”
去到食府後,譚落雁聞到浪天狂一身的酒氣,瓊鼻微微一皺,說道:“怎麼你跟那老酒鬼一樣啊,每天都喝得渾身酒氣。難不成你來真武堂是學喝酒的?”
浪天狂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的拿起碗筷,盛好飯後,隨便夾了一些菜肉之類的東西放在碗中,走到石磊與於得水的身邊吃了起來。
譚落雁見此一怒,但隨即狡黠一笑,心道:“朱問情啊,今天終於被我抓住機會了,你就等著吧。”想到這裏,譚落雁用手戳了戳身邊的一個女弟子。
那年紀不大的少女微微一愣,隨即領會了過來,驚訝的叫道:“呀,太師叔,你是不是喜歡我師父啊?”
浪天狂更是一怔,疑惑的說道:“你師父是誰?”
那少女嬌笑一聲,纖手指了指身邊的譚落雁,說道:“就是落雁師父咯。”
浪天狂差點沒被嗆到,餘光看去,隻見曲不平的神色變的不自然了。而浪天狂好似也明白了一些什麼,心中苦笑道:“千萬不要讓我卷入這種糾紛,頭疼。”
“何出此言?”浪天狂平靜的說道。
“呀?您不知道啊,您用的碗筷是落雁師父的。”那少女說道。
浪天狂心中急轉,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碗,中指不露聲色的在碗底摩挲了起來。而在他的觸摸下,但覺碗底居然被刻出了一個‘雁’字。心中微微一笑,中指用力,碗底下麵的字跡被他抹去,隨即劃上了一個潦草的‘朱’字。
“你怎麼確定這碗是落雁的呢?”浪天狂問道。
“哼!”譚落雁嬌哼一聲,說道:“如果你要證據的話,把碗底翻過來,讓大家看看,下麵是不是有個‘雁’字!”說完這話,譚落雁心中想道:“哼哼,朱問情,這次我看你怎麼收場,最看不慣你這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了。這些天本小姐一直再找機會,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被我逮到了!”想到這裏,她的臉頰也因為興奮而變的有些泛紅。
浪天狂嘴角一翹,說道:“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