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重合的夢境(1 / 2)

當浪天狂以為自己可以控製缺羽密卷的念頭剛剛升起,卻是自嘲一笑,低聲自語道:“就連鎖鏈師父都不能克製的缺羽密卷,我又怎麼能夠駕馭?”想到這裏,浪天狂見到了四處逃竄的修士,疲憊一笑,卻是一點滅殺他們的興致都沒有了。

“都是遠超凡人的存在,為何卻要為了一些不存在的東西而拚命呢?”浪天狂心道。想到這裏,他的神誌卻是迷惑起來,旋即笑道:“在我說別人的時候,自己不也是一樣嗎?同時是為了一些事情而執著,或許,這就是人生最可貴的地方吧!”

灑然一笑,不帶一絲殺意,轉身走向了大衛虛穀。走過不遠,浪天狂的身體就顫抖了起來,一口鮮血吐出,狠狠的吸了幾口氣,自語道:“原來用滅月奇術來融合別的法決,需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此刻,浪天狂周身痛苦非常,筋脈更是暴動欲裂,身體之上的血管也是紛紛隆起了。就在那些血管將要爆裂的時候,浪天狂瘋狂的施展出了幾道法決,當他把體內暗藏的缺羽之力完全發泄而出後,身體才平複了下來。

但剛走出幾步,浪天狂就感覺眼前幻象叢生,一場場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場景紛紛呈現了出來。心中驚動中,煉妖目大開,一時間,所有幻象崩然破碎。

心中暗歎一聲僥幸,浪天狂不敢絲毫停留,身形蕩起,如同一股清風般的衝向了大衛虛穀。大衛虛穀離著綠鬆峽原本就是不遠,再加上浪天狂疾馳而行,是以沒過多少時間他就來到了大衛虛穀的邊緣地帶。

定定的看著懸崖之下的黑暗,浪天狂極力平複自己的心情,雖說他已經猜到鎖鏈老人也是缺羽之體了,但他也害怕,他擔心就算他找到鎖鏈老人也找不到任何轉機。畢竟,鎖鏈老人為了克製缺羽密卷帶來的幻象,也把自己鎖在了大衛虛穀之內,而且時常散功。也因為如此,他才自創出了那無方妙法。

“試試吧,反正就算我死,也是要再見他一麵的!”浪天狂自語,身形飄動中,直接躍入了大衛虛穀之內。

而就在他躍入大衛虛穀的時候,卻感覺自己的身子一沉,好似自己將要陷入無限的黑暗之中一般。

眼睛猛然張開,但當他見到眼前的人與事物後,更是苦澀難當了。此刻,浪天狂身邊的居然是巫小裳與楚段秋,隻見他們兩人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待見到自己醒來後,楚段秋關心的問道:“天狂,剛才你怎麼了?才這麼一會的時間,你好似做了一場噩夢一般。”

浪天狂神智混亂不堪,腦中所剩的隻有一個念頭:“我,到底怎麼了?眼前的這兩個人是幻象嗎?”想到這裏,浪天狂暗自搖頭,畢竟,在前些日子的夢境中, 他已動用煉妖目了,但眼前的兩個人卻是絲毫沒有變化。

“這才是真實的存在嗎?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剛才經曆的惡戰,又算是什麼啊?難道當真如同巫小裳所說,我真的得了那無魂症,剛才所經曆的,不過是我的幻想?”浪天狂想到。

不想還好,一想到這裏,浪天狂感覺自己更為痛苦了。

而這個時候巫小裳說道:“小弟弟,剛才你一定又經曆了一場不屬於你的經曆了吧?讓我猜猜,嗯…剛才你幻想自己被人追殺了,但是你卻把來殺你的人都殺掉了,對不對?”

浪天狂見到巫小裳那如同驕陽一般的明豔笑容,又聽到她口中的話語,不由自主的點頭說道:“我剛才就是經曆了一場截殺,不過最後我卻活了下來。”

楚段秋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凝重的對巫小裳說道:“巫仙子,天狂到底怎麼了?為何當我帶他離開楚家之後,他就那麼的不正常了呢?”

巫小裳說道:“沒有什麼大問題,雖說這無魂症極難醫治,但我卻可以讓他變成一個正常人,楚公子無需擔憂。”

浪天狂聽到這話,心中更是難以理解了,心道:“難不成我當真患上了無魂症?之前我所經曆的事情真的都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

就在浪天狂心中動搖的時候,巫小裳說道:“我知道,在那個不屬於你的想象中,你一定經曆了種種磨難,但最後你卻一次又一次的克服了,對不對?”

浪天狂點頭。

巫小裳接著說道:“原本你以為你可以淩駕於那些壞人之上,但在你的幻想中,現在你卻是遇到了一個很大的困難,對不對?”

浪天狂脫口而出,說道:“你怎麼知道的?”浪天狂是遇到了極大的困難,這個困難正是眼前的巫小裳與楚段秋,畢竟,在他的記憶中,這兩個人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

巫小裳輕笑一下,單手捋了捋額頭上的秀發,說道:“如果不是你遇到了極大的困難,你是不會醒來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浪天狂不解問道。

巫小裳說道:“剛才你所幻想出來的事情,已經超過了你所認知的層次,所以你已經不能繼續幻想下去了,如此,你隻能暫時的清醒過來,當你清醒過來後,在你的潛意識中,還會分析幻想中存在的東西。直到你認為你自己可以克服那些困難的時候,你就會再一次的沉陷在你的幻象之內!周而複始之下,你的無魂症就會越來越重,到最後,你連自己是誰都不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