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天狂聽到這個與巫小裳一般無二的話音,心中多少有些刺骨的內疚,雖說巫小裳現在還活著。那個時候,正是因為這個聲音,讓他記恨上了巫小裳,也因為如此,他差點就做出了讓自己永生不能原諒的事情。
一道靚影閃過,巫小悅來到了巫小裳的身邊,還沒有說話,一雙美目就直直的盯著浪天狂。片刻後,巫小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頭對巫小裳說道:“姐姐,我真的不明白你,當初那缺羽之體還活著的消息,是你求我為你瞞下的,我答應你了。但現在,你居然把他帶到了太玄宮,難道你忘了他曾經是如何對你的嗎?”
巫小裳古怪一笑,說道:“你自己問吧。”
巫小悅一怔,隨即看向了浪天狂,語氣極為不善的說道:“浪天狂,我不管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麼,但我勸你立刻離去,不然我絕對是告訴太玄宮的長老,從而把你誅滅!”
浪天狂麵露苦笑,說道:“我真的不是浪天狂,我叫何夢白,是剛剛拜入太玄宮的弟子,承蒙師父抬愛,才來到了這處仙境之中。”說完這話,浪天狂接著說道:“在弟子來到太玄宮之前,就已經被人誤解過很多次了,還有一次差點就被別人殺死了,難道我的長相真的那麼像浪天狂嗎?”
巫小悅見浪天狂一臉的苦笑與無奈,心中多少有些疑惑,繼而細細看去,發現眼前的何夢白與浪天狂當真不是一個人。不過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讓浪天狂留在這個地方,畢竟浪天狂差點就殺死了她的姐姐。
“那你叫什麼名字?”巫小悅質問。
“何夢白。”浪天狂答道,這個時候,他的麵容之上露出的是一種誠惶誠恐的表情。這種表情絕對可以以假亂真,但卻遭到了騰蛇的鄙夷。
說完話後,浪天狂見巫小悅一臉的不相信,心中一轉,對巫小裳說道:“師父,這位前輩是誰?難道就是您的妹妹?”
巫小裳點點頭,笑道:“她是你的另一個師父。”
浪天狂聽到這話,腦中一陣轟鳴,心道:“我突然感覺,來到太玄宮是個十分錯誤的選擇,為什麼我會被巫小裳看到?”
巫小悅見浪天狂的麵色有些異樣,語氣不善的說道:“怎麼,不喜歡我這個師父?”
“豈敢,豈敢,弟子高興還來不及呢。”說話的時候,浪天狂調動著麵部肌肉,露出了一個自然的笑意。
“這還差不多。”巫小悅這才滿意,隨即對巫小裳說道:“姐姐,父親叫我們去他哪裏吃飯呢,走吧。至於這小子,就讓他自己找一間適合自己的房間吧。”
巫小裳對浪天狂一笑,說道:“夢白,你自己收拾吧,我要去見我的父親。”
聽到此話,浪天狂用發自肺腑的語氣說道:“師父,您就不要管弟子了,弟子會照顧自己的,您去忙吧。”這話,絕對是浪天狂的心聲。
巫小悅撇撇嘴,拉著巫小裳沒入了雲端。而浪天狂卻如同脫力了一般,呆呆的在原地站著,半響後,他才對騰蛇說道:“我是不是在自討苦吃呢?”
騰蛇嘿嘿一笑,說道:“或許,在你的內心深處,你來著太玄宮就是為了能夠見巫小裳一麵。”
“胡說!”浪天狂怒道。而騰蛇則是嘿嘿一笑,不在說話了。浪天狂深深吸了幾口氣,繼而去到山穀的深處,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找了一幢屋子,開始了清掃工作。
當巫小裳與巫小悅回到這裏的時候,浪天狂已經住進了自己的房子中,不過此刻的他卻是有些猶豫了。巫小裳是善良的,他這麼做很可能會再一次的傷害到這個除塵女子,但他卻不能放棄。相對於巫小裳來說,家仇來的更為迫不及待。但當浪天狂的心情平靜下來後,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做了。
“老騰,你說,我這麼做,會不會對巫小裳造成什麼影響呢?”浪天狂對騰蛇說道。
騰蛇怪叫一聲,說的哦啊:“你喜歡她。”
“不是。”浪天狂答道。
“那就無所謂了,家仇重要,如果你不喜歡那個巫小裳,無論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都是無所謂的,因為你不會心痛。”騰蛇說道。
但就是這麼一句話,就讓浪天狂潛入了沉默當中,他怎麼不喜歡巫小裳,如何能夠不喜歡巫小裳。但,他又怎麼能夠喜歡她?
如此,他隻能靜靜的呆呆的看著天上的明月,以至於當巫小裳與巫小悅來到他身邊的時候,他都沒有察覺。
“夢白。”巫小裳叫道。
浪天狂一怔,連忙起身,用很是虛偽的恭敬對巫小裳說道:“師父,弟子失禮了。”
巫小裳嫣然一笑,問道:“住的還習慣吧?”
浪天狂苦笑說道:“師父言重了,在來到這裏之前,弟子都是無家可歸的,現在住在這個地方,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