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把還沒有七尺長的木刀,卻有著二十來斤重。起先,天翔哥哥以為這橫向躺在櫃子上的木刀,是被黏著上了什麼液體。他雙手握著刀柄,才好不容易將其弄了下來。蓋明和那兩個不算是人的東西的戰鬥,已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那兩個家夥的腹部和臉部的仿真材料,被蓋明打掉了不少。透過那個劉海學長的腹部,天翔哥哥隱約還能看到類似於鋼絲的存在。他拖著木刀從房間裏跑了出來,險些被飛丟過來的匕首打中,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蓋明聽到了天翔哥哥的聲音,也看到了天翔哥哥手上的那把木刀。那失了利刃的高個子學長,雙手變成了利爪。兩條細長的鋼索,牽引著利爪,抓向那把木刀。蓋明又踢起了一塊金屬,想擋住那雙利爪。劉海學長及時支援而來,用手上的利刃擊中了金屬塊。血,從蓋明的臂膀上,流了下來。
“啊!”倒在地上的蓋明,忘了臂膀上那刺目的傷口,用左手拿起木刀擋了高個子學長的那個露出了切割輪的腦袋。噗通,蓋明的心髒猛的跳動了一下。被木刀貫穿了腦袋的高個子學長,依舊還能運轉他的切割輪。不過,高個子已經麵目全非了。這要是個真人,那場麵得多恐怖啊。
“流斷!”沒辦法了,有了些許異樣的蓋明,反手握著木刀砍向了眼前的兩個傀儡。木刀所過,沒有耀眼的刀芒,也沒有多華麗的虛招。隨著木刀落地,那高個子學長的腦袋也應聲落地。可又能如何呢?傀儡又不是依靠眼睛行動的,而是絲線,牽控它們的絲線才是遊戲的關鍵。不懂刀法的天翔哥哥,看不出、看不懂蓋明的招式和師承。
又是一招“流斷”,那劉海學長的雙手脫離了軀體,插進了高個子學長的腦袋。一個清脆的木板撞擊聲,在宿舍裏響了起來。其它宿舍的人都被這一場打鬥給驚動了,他們不敢到這走廊的盡頭看熱鬧,隻敢遠遠議論著。
那劉海學長的胸腔裏,所有的苦無都投射完了,還有一件壓軸的東西沒有用出來。與其說是他在等在高個子學長的肢解完成,倒不如說是操縱者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麻煩,控製傀儡的絲線被什麼東西給幹擾到了。時間,往往是決定勝利的關鍵。一秒鍾,也能讓弱勢者抓住契機,逆轉戰機。
蓋明的雙腳,已經紅腫起來了。看來,剛才用腳踢在傀儡身上,對他的身體也有一些影響的。他抓著天翔哥哥退到了陽台,因為那個高個子學長已經完成了肢解,變成了一台小型的切割機。蓋明稍稍一個不留神,手無縛雞之力的天翔哥哥就會成為高個子學長的獵物。噗通,蓋明的心神又顫動了一下。
“咯咯咯”那兩個家夥的腦袋怪笑了起來。一時間,天翔哥哥他們宿舍小客廳裏滿滿的都是能切皮割骨的鋼線和利爪。一片又一片,飛速旋轉著的切割片,襲向蓋明,試圖來個心髒植皮手術。
被蓋明和天翔哥哥躲開後,那幾片切割片飛出了陽台。東市大學最大的武裝力量——紀法部來了。在巡邏使們的簇擁下,紀法部的兩位副部長拿著各自的武器,輕功飛馳而來。當然了紀法部高層出動了,怎麼會少得了校園狗仔隊們。不過,在天翔哥哥的眼裏,紀法部就是擦屁股的存在,什麼防患於未然那就是個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