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空調冷氣吹得冰冷冷的玻璃門,敞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這個包廂裏的燈火,早被她給關掉了。相比於包廂之外,這個房間真的有點像冰箱。好在冰箱裏是沒有多少氧氣,而這裏仍有足夠的氧氣供三人使用的。縫隙越變越大,最後足以讓一個人側身通過。誰?這一次又將是誰來了呢。
柔柔的光亮,順著這條大縫隙照射了進來,照在了她的身上。察覺到房間裏這突然多出來的光線,蓋明還以為是天亮了。等他睜開眼時,才曉得這個包廂是沒有窗戶存在的,自然也就不知道外麵的太陽上升到天穹多高的地方。一個被光亮拉長的身影,剛好觸碰到了她的臉頰。這個人,是誰呢?從這影子的輪廓上來看,來人應該不是一個女人,因為那人是側著身體進來的。
女黑衣人痛苦地捂著小腦袋,覺得腦袋都快炸開了。沒想那幾種不同類型的酒混搭在一起配成的雞尾酒,後勁這麼大。往後再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真可以照著那配法來一大水缸雞尾酒,泡死在裏麵算了。犯不著這樣子,一恢複意識腦袋就疼得要命,真像腦袋裏養了隻千足寡婦一樣。她剛想著將隔夜飯給吐出來,就模模糊糊看到了門口那個黑黑的影子。摸了摸那把劍刃還在身上,她才沒有太過於緊張。強忍住那股子惡心勁,她忙著環視了一下這個包廂,發覺除了門口的那個影子,另外一個沙發和牆角那邊都還各有一個人。
嗒,包廂裏的燈瞬間亮了起來,照在了女黑衣人的臉上。她趕忙閉上了眼眸,怕被這突如其來的燈光給亮瞎了眼睛。當蓋明再一次睜開眼睛時,門口的那個家夥臉上已多了個麵具。這個麵具男的身高,有一米八三了吧,頭發都快觸碰到那門框了。
“你又是什麼人。今天她們幾個還真是沒規沒矩,竟是讓陌生人出現在我的麵前。要是我出個什麼意外,她們能擔當得起嘛。”她認真地端詳了一下這個麵具男,還不知道他是誰。
“我是來讓你放這個小子離開的。”麵具男就站在門口那裏,沒有多往前走一步,也沒有舍得讓玻璃門關上。屋內屋外兩股略有些不同的氣流,得這沒有閉合的玻璃門幫助,迅速融合在了一起。
“笑話,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人,想讓我放人就放人……”她的話語剛落,人就來到了麵具男的身旁,企圖摘掉他臉上的麵具。麵具男微眨了一下眼睛,認為該麵對的遲早還是要麵對的,他沒有躲閃半分,任由她將麵具給摘了去。
是楊醫生?蓋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實在想不出楊醫生跑這裏來做什麼。但接下來發生的這一幕,卻真是超出蓋明的認知範圍了。原本咄咄逼人的她,見著了楊醫生本人,反倒沒了言語,倒是有些想要躲避他的樣子。難不成這兩人還是認識的?蓋明忽然轉過身去,看了女黑衣人一眼,以為她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