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快了……再努力...”
“疼……”
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腹部開始一點點蔓延至全身,精致小巧的臉上滿是痛苦,額頭豆大般的汗水一滴一滴順著發際緩緩流下劃入耳窩,一雙緊緊抓著床兩側的小手在聽到一聲嬰兒的哭聲後放鬆了下來,蒼白稚嫩的小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微笑,隨後便閉上眼睛。
“快,孕婦大出血……”
隨著一聲慌亂的尖叫,她隻聽見來來往往的倉促腳步聲,滴滴答答的機器聲,還有……她孩子的啼哭聲。
一雙緊閉的雙眼眼角流下了一行淚,此刻的她,是多麼渴望有那麼一雙溫暖的手緊抓著她親昵有力告訴她“別放棄,加油!”然而可笑的是她期盼的那個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唯一留下的痕跡便是這要了她命的孩子……
十年後
精致小巧的臉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瞪著鏡中的自己,烏黑柔順的披肩長發,高挺的鼻子,小巧精致的唇染著粉嫩的唇膏,一身火紅色的深V短裙,讓她性感中略顯俏皮。
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她優雅的下樓,帥氣坐上門前那輛紅色奧迪,拿起手機按下一組號碼。
“準備好了嗎?我出發了。”
說完,便幹脆的按下掛斷鍵。
林木夕,二十六歲,任性、頹廢、犯二,十六歲時她爸靠挖礦發了家,從此便成了名副其實的“富二代”,膚白貌美,有房有車有事業這些外人看來風光無限的背後,掩埋著的是什麼,隻有她自己清楚。
她很任性的上了個二流大學,畢業後開了個規模不大不小的美容院,生意不好不壞,因為平時為人大方,性格開朗,嗬…更確切的說是揮金如土,所以朋友很多,她那美容院大部分時間倒成了聚會之所。
她朋友多數跟她差不多,寂寞孤單卻有大把可以揮霍的money,當然也有跟她不一樣的,比如活潑八卦的段微微,比如正經淑女肖敏;
三個月前,守身多年的她,被一個叫祁少宇的男人死纏爛打,閑來無事,便答應陪他玩玩,感情這種遊戲,玩多了,就真的隻當遊戲了……
但那該死的男人,卻在半個月前被她發現是個腳踏N隻船的渣男,好吧,算她林木夕出師不利,但玩人這種事,向來隻有她做的份。
所以……哼哼……
“祁少宇先生,你願意娶麵前的這位女士為妻嗎,不論……”
主持人在台上正興高采烈地問著。
“他不願意。”
林木夕推開門,不顧眾人的目光,踩著一雙高跟鞋,被十幾個好友擁簇著猶如女王般直挺挺走向新郎。
“林木夕?……”
祁少宇一見是她,一臉驚慌的愣在原地。
祁家的長輩們和賓客也紛紛起身,朝她這邊湧來。
新娘手足無措的看著她,娘家也有人上台站在了她身邊,似乎準備好隨時開戰。
一個五十多歲打扮的雍容華貴的女人一副要殺了她的表情:“你..你誰呀?你想怎樣?”
林木夕宛然一笑,極盡溫柔的說道:“阿姨,您就是少宇的母親吧,容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說著湊到祁少宇麵前,故作親昵的挎起他的胳膊:“我是少宇的女朋友!”
祁母聽到她這麼說,已經激動的手指有些發抖,指著她:“你..你胡說什麼?…!”
“阿姨,我可沒有胡說哦,不信你問問少宇!”
她宛然一副委屈的表情,看著身邊的男人。
“媽!”祁少宇臉色極難看的看著林木夕,然後安慰著母親:“媽..媽…我會處理。”
祁母氣憤地瞪著林木夕,臉氣得有些發青,卻依舊盛氣淩人:“你要搶婚嗎?我告訴你…隻要我在,你休想!”
祁少宇則一臉煩躁厭惡:“林木夕,你想幹什麼?”
她委屈的淚水已經在眼裏打轉,像個唯唯諾諾的小女人低頭抽泣。
此刻她還真是佩服自己演技呢,嘻嘻ovo
“少宇,我懷孕了…”她一副楚楚可憐。
“啊?”台下的人頓時陷入一片沸騰……
“少宇這孩子,怎麼能這樣?”
“現在的女孩子,太不檢點了,婚都沒結就懷孕!”
……
“祁少宇,你跟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新娘子終於忍無可忍的加入了戰局,精致妝容下清秀的臉因為生氣顯得有些扭曲。
“我……”祁少宇此時真的是百口莫辯:“美美,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跟她發生過任何關係!”
“嗚嗚…少宇,你不要我了嗎?不要我們的孩子了嗎?”
林木夕則在另一邊拉著他的衣角,演技飆升的嚎啕大哭。
祁少宇此刻已經處於崩潰邊緣,眼底的簇簇火苗像是恨不得將她燒死:“林木夕,你究竟想怎樣?!好,我承認,是我跟朋友打賭才去找的你,但,我哪知道,你表麵看著像個淑女,其實……是個爆脾氣的二貨,我可一點便宜沒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