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效勞自是好,可是誰能告訴她,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站在她身邊的?
“你去休息吧,藥煎好我給少瑭送去。”君澈找出藥罐放到爐上,見雲殃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興趣十足地研究灶台的結構也就由著她去了。
君澈拆開藥包,看著裏麵的藥材歎了口氣:“雲殃,這藥好是好,但少瑭喝了恐怕臉上就要長包了。”
雲殃愣了一下,假裝沒聽到。君澈笑了笑,就當自己沒說,把裏麵大補的藥挑了出去。雲殃一直不動聲色地悄悄觀察他,見他幹活十分利落又覺得驚訝,但最後繞到嘴邊的就變成了:“你還懂醫術?”
“比不上少瑭精通。”君澈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但平常照顧你肯定夠了。”
雲殃挑了挑眉,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下,虛攥了下拳,沉著臉道:“說吧,還有什麼我不知道?”
“你帶著我不就是要試探我嗎,一下子說出來多無趣?”君澈一本正經道。
雲殃覺得很有道理:“那今天先放過你。”
君澈再沒有接話,蹲下身,目光停留在燒得正旺的炭火上,猩紅色的火光讓他的眼眸忽明忽暗。他也不知道雲殃於他而言有何關係,他隻清楚有人唱了台大戲,目的就是將他與她聯係到一起。很明顯,身旁的女子雖不知其中詳情,卻早已看出端倪。一出將計就計,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雲殃從竹筐裏挑了兩個橘子,把其中一個扔給君澈。他毫不懷疑地剝開,把一瓣放入口中,一咬酸得眉頭都皺了起來。雲殃勾唇,拍了拍他的肩膀:“君澈公子,起碼在吃這方麵,你可是技不如人。”
帝都。
季尚在小巷穿行許久,終於找到了眼前的這座宅院。大門緊閉,聽不到任何聲響,從哪裏看都不像是有人居住在此。派來的人在這裏盯了許久也不曾發現過異常,所以最開始這裏就已經被排除在外。
他上前敲門,許久都不曾有人回應。他又拿出昨夜黑影放在門口的紙條,確定上麵寫的地址就是這裏無誤後,繞到宅院的偏門翻牆而過。
還未站穩,就聽到有腳步聲朝這裏而來。他急忙躲到假山之後,待人靠近一把捂住來人的嘴,匕首已經刺入他的腹部。他剛鬆了口氣,卻不料被束縛之人單手向後扣住了他的肩膀,一把將他過肩摔在地麵,自己因脫力倒了下去。
此番動靜已經驚動了巡查守衛,從腳步聲判斷至少有十幾個人。季尚來不及細想,立即翻牆而出。守衛頭領趕到時隻看到了倒在地上沒了氣息的自己人,還有他腹部插入的那把精致的匕首。
頭領蹲下身,目光敏銳捕捉到刀柄處刻的“季”字,立即吩咐道:“傳書給主上,剩下所有人即刻撤離。”
“那這裏如何處置?”
“主上說過,一旦有人闖入,此地片瓦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