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道貌岸然(2 / 2)

雲殃一聽這話就要起身,君澈伸手就要幫忙被她側身躲過自己撐著坐了起來,斜眼看著他:“我給你做的衣服可用的都是雲錦,左右是我本家物,仔細弄皺了你以後穿粗布爛衫!”

跟在她身邊已經一段時間了,君澈早已習慣她各種各樣調轉攻擊模式的手段,當下清了清嗓子俯身向前裝出一副輕佻公子哥的樣子朝她笑了笑:“有一句話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雲錦做的衣服,我當真要好好護著。”

雲殃氣結冷笑:“那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句非但沒噎住君澈,反倒讓他嘴角咧得更大:“不必提醒我,若不是你這隻天鵝染了病,我定不會放過你。”說完,他直接起身,整了整衣冠便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相處許久,自然知道她每次突然轉變必有目的,不就是想讓他回避,何須這麼麻煩。打開房門,他對守在外麵的人輕輕頷首,那人便立刻進去回稟。

雲殃還坐在床上,回想起剛剛君澈那樣子她就覺得以前的自己是瞎了。

什麼正人君子,倒是演的一手好戲!

如此想著氣便有些不順,見人進來語氣略顯不善:“怎麼了?”

那人也極會察言觀色,屏了口氣道:“幾日前抵達南郡的巡察使趙斯今日午時喬裝打扮進入了徐府,在徐維院中停留了一刻鍾後離開。因那處守衛森嚴,屬下未能靠近,不知其中詳情。”

“趙斯?是趙儀的那個堂弟嗎?”得到確定後,雲殃靠著床柱沉思了片刻又問,“可是他與兵部尚書之女訂了親?”

“正是。”

雲殃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擺擺手:“退下吧。”

龍冉已在門外等了些時間了,見之前淡定地進去回話之人邁出門檻時長出一口氣當即不給麵子地笑出了聲,一路就這樣到了雲殃麵前。

她見雲殃正在屏風後換衣服,便坐到妝台前擺弄上麵那些首飾,打趣道:“瞧你把人家小夥子嚇的!你這種人就是變臉快,前一刻柔情似水,後一刻就冷麵閻王,虧得君澈也是個臉皮厚不怕死的,不然怎麼受得了你?”說著,挑了一支簪子插進了發髻中,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

雲殃從屏風後麵走出,看了她一眼無所謂道:“簪子上淬了七步散,可千萬小心別刺破皮。”

話音未落,龍冉立刻拔下簪子丟到妝台上,回頭剛想撲上去掐雲殃的脖子時,又見她連嘴唇都沒了血色便撇撇嘴作罷:“昨晚的事我聽說了,可你這身子也太弱了吧。”

“反正我是知足了,若不是我從小習武,恐怕現在連骨頭都沒了。”雲殃頓了頓,“不說這個了,崔嚴怎麼處置了?”

“我本想留那東西一條命,但不妨被人給滅了口。”說起崔嚴龍冉才想起什麼,拿出一枚鐵質令牌放到雲殃麵前:“就是這個,在他臥室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