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的口信果然不錯,下午還沒有到的時候掌櫃就上來敲門說公子家的管家來請昭庭回去,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昭庭對著弘文他們點了點頭之後,很快束了衣服往外走去。
“明林,等一下。”弘文從一個箱子裏拿出了一件襯衣交到了昭庭的手裏。
“怎麼這麼重?”
老實說,第一下接著的時候,昭庭有些吃驚於手裏的質感,弘文開口解釋道:
“這是冰蠶與金線雙織的材料,因為你的事,專門讓七家研究的,可以抵擋一般性的刀劍傷。”弘文說道,看著昭庭穿在了身上,然後拿過了其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去,那件冰蠶金線衣就像是不存在一樣,“好在,它還是有它存在的意義的,這裏還有兩件,給東陽和定和送去。”
“這個倒是不錯,雖然有些沉重,但是,也不算是不能承受,而且,柔軟性也很好。”
昭庭點了點頭,在桌子上拿了一點點心吃了起來,“就不能想辦法調整一下材料之後推廣嗎?”
“試了許多都不行,”弘文搖了搖頭,陪著昭庭下了樓,“這次一定要活著給我回來啊。”
“嗯,我知道了。”昭庭坐在桀驁上,低頭看著弘文。弘文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拍了拍桀驁的脖子,“喂,廣盈,對於離別的人,要笑哦,誰知道,這一別經年還會不會再見麵呢?別留下的是哭臉啊。”
“別說這種喪氣話。”
“我隻是友善的提醒,”昭庭試了試韁繩,然後摸了摸弘文的腦袋,笑著說道,“放心好了,我會好好的把所有人帶回來的。相信我,我走了,駕!”
回到公子府,已經有公公在候著了,看到昭庭回來,幾乎是忙不迭的往上迎:
“左都禦史,您回來了?”
“公公,您此番前來是有何事?”
昭庭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翻身下馬,同樣笑意盈盈往那公公便迎去。
“老奴也不知道啊,隻不過是替皇上送這份禦書而已。”
昭庭接過了那份做工考究的禦書,公子府前的管家立刻給公公封上了一封紅包,公公千謝萬謝很快就離開了,而昭庭依舊站在公子府門口,並沒有拆開眼前的禦封。
“公子,我們老爺請您過去一趟。”
昭庭還在發呆,一個管家走了上來對著昭庭輕聲說道,於是前者點了點,將禦書攏在了袖子裏,便跟著管家往靜成所住的地方。按照老規矩,管家在進入院子之前就停住了腳,昭庭隨即便推門往裏走。他很熟悉這裏,畢竟每天晚上都要在這裏被靜成玩弄,不過,昭庭並不排斥做這個。
站在廂房門口,昭庭正準備敲門,就看到靜成正坐在書房麵前,他停住了手,繞到了窗戶前,敲了敲窗戶。
“幹嘛不走正門?”
靜成放下了毛筆,回頭看著昭庭,後者笑了起來,單手一撐便坐在了窗台上:
“難得換個方式嘛。”
“看起來心情不錯?”靜成站了起來,伸手把昭庭扯到了自己的懷裏,然後從他的袖口裏拿出了那本禦書,“還沒有拆開看?”
“不想看。”
“嘖嘖,真少有。”
靜成拉著昭庭坐在了他的椅子上,“早看晚看不都是看嗎?”
昭庭坐在靜成的腿上思考了片刻,卻依舊沒有拆開,反而抓著靜成的頭發,翻身吻了起來。靜成似乎愣了一下,可是他迅速的就配合起了昭庭的動作,甚至很快的,他便把主動權給奪了過來。長長的一吻結束,昭庭慢慢退離了靜成的嘴,可是他卻沒有遠離,隻是用額頭抵著靜成的額頭這樣看著他。
“怎麼了?”
“這樣的我,會讓你沉迷嗎?”
“當然不會。”
靜成斬釘截鐵的說道。
“嗬嗬嗬嗬……”
“怎麼了?”
“不會沉迷於我的你,是為了什麼要天天和我交歡嗎?是因為想要看到曾經的狂妄的我如何在你的身下殘喘苟息?還是因為不想看到我就這樣沉淪?”昭庭摸著靜成的臉,在外人看來明明是一副愛人情深的樣子,“可是,你不在乎我是誰,對吧?明明可以放任我不管也沒有關係,對吧?”
“受人所托……不行嗎?”
靜成第一次覺得昭庭竟然是如此的咄咄逼人。
“為什麼對這封禦書那麼感興趣?……是因為這封信是皇帝寄來的,你想知道裏麵的內容?”
“關心你不好麼?”
“當然可以了,不過比起關心我,你更關心的,這封信皇帝並沒有詢問過你,你擔心,如果失去了我這個房客,皇帝對你的關注度一定會比現在下降更多。比起比起你這個聽話的小狗,我這隻不聽話的狐狸皇帝要擔心得多,對吧?你對皇帝還真是……一往而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