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寧,你在想什麼呢?”上官璃溫柔的聲音在我旁邊響起。
我側過臉,發現他狐疑地望著我,像是想從我臉上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沒什麼,在想數學老師昨天講的那道題。”我衝他笑了笑,找了個借口。
果然,聽到我說的話,上官璃臉上的神色放鬆了一些。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放學,我回到宿舍,找借口向唐雨涵要回項鏈。既然決定弄清楚這些事,這條項鏈我就必須帶在身上。
唐雨涵雖然有些依依不舍,但還是將項鏈還給我了。
下晚自習後,我找個沒人的地方,撥通了雲翳的電話。
“嬰小姐?”聽雲翳的聲音,他似乎有點詫異,我怎麼會在這時候打電話給他。
“雲管家,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你可以現在來學校接我回去嗎?我已經跟老師請過假了。”我故意放輕聲音,說出了之前想好的借口。
“我馬上過去!”不管雲翳對我的態度怎樣,對於我的身體,他是真的擔心的。
我站在學校對麵的馬路,等了半個小時左右,蘭博基尼Aventador就停在了我麵前。
“嬰小姐,你哪裏不舒服?”雲翳拉開車門走下來,緊張地問道。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我捕捉到了他眼底的詫異。
既然裝病,當然要裝得像一點。我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有氣無力地說道:“頭有點疼,所以想請假休息幾天。”
雲翳沒有再說話,彎腰為我拉開了後麵的車門。
回別墅的路上,雲翳沉默了很久,忽然開口問道:“嬰小姐,你這兩天是不是遇到什麼奇怪的事了?”
我的紅唇微微張開,詫異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上個星期你生病的時候,主人就發現了你的不對勁。他送你的那條項鏈,可以保你百鬼不侵,你怎麼會又遇到那種事?”雲翳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審視的味道。
“我之前把它借給同學戴了。”項鏈是時憶白送我的,我卻貿然將它給別人戴,現在被雲翳知道,我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從後視鏡裏,我看到雲翳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想必是介意我的行為。
我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試探性地問道:“雲管家,時先生他知道我遇到鬼壓床的事?”
雲翳從車內的小鏡子裏看了我一眼,輕哼一聲說道:“這世上沒有主人不知道的事。嬰小姐,你也不是真病,是想回去弄清這件事吧?”
裝病被當場拆穿,我的臉像火燒一樣紅了起來,根本不好意思回答。
雲翳也不介意我的回避,自顧自地說道:“本來以為主人將項鏈給你,你可以逃離這些事,沒想到還是繞回了原點。天意啊,天意!”
這些話我聽得雲裏霧裏,皺了皺眉頭,不解地問道:“雲管家,你能把話說清楚一點嗎?我一句都聽不懂。”
雲翳丟給我一個“天機不可泄露”的眼神,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嬰小姐,你也不必費心力去調查什麼了。到別墅之後,我會交給你兩樣東西,能不能解決這件事,就看你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