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自我感覺倒是挺良好。”時憶白放下酒杯看著我,輕飄飄地說道。
我“嘿嘿”笑了兩聲,看時憶白的眼神裏多了一絲感激。
時帝集團人才濟濟,時憶白當然不需要我一個高中生為他做什麼。我明白他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教我商場上的東西,讓我以後的人生道路走得更好。
他於我,亦師亦友。
這個插曲過後,我覺得自己和時憶白之間,仿佛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忽然,我的腦海裏想起了一件事。我看著時憶白,遲疑了一會兒,才試探性地問道:“時先生,你知道我身上存在著封印的事嗎?”
說完這句話,我就一直在觀察時憶白的神色。男子臉上依舊是寡淡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
過了約莫兩分鍾的時間,時憶白抬起眼皮掃了我一眼,波瀾不驚地問道:“為什麼好奇這個?現在這樣普普通通地生活,不是很好嗎?”
我低下頭,唇角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如果是以前,我或許會希望自己平平淡淡地過一生。可是現在我已經知道這些事,總不可能稀裏糊塗地活著。”
關於自己的身世,還有那神秘的封印,我一定要弄清楚。
出乎我意料的是,時憶白什麼都沒有透露,隻是淡淡地說道:“我不知道。”
我看著時憶白棱角分明的臉,總覺得這個男人隱瞞了我什麼。
我張張嘴還想問,雲翳卻突然推門進來,快步走到時憶白身邊,神色凝重地說了幾句話。
因為雲翳特地壓低了聲音,所以我不知道他跟時憶白說了些什麼。可是我清楚地看到,時憶白一貫淡漠的臉上,突然神色大變。
“曦兒……”時憶白叫出這個名字,神色複雜地看向我。
曦兒?
這不是我曾經在夢裏聽到過的名字嗎?難道那不是夢?
腦海裏有一道靈光閃過,轉眼之間,我已經明白了什麼。
我抬起頭,衝時憶白扯出一個艱難的笑容,“時先生,讓醫生過來吧。”
時憶白點了一下頭,雲翳立馬掏出手機打電話。
十分鍾後。
醫生趕到別墅,我挽起袖子將手臂伸到他麵前。
看到鮮紅的液體,順著針頭流進旁邊的袋子裏,我的臉色微微白了一下。
明明隻有一分鍾的時間,我卻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就在我感到頭暈目眩,快要暈倒的時候,醫生終於將針頭拔出了我的身體。一旁的傭人,手疾眼快地將棉簽按在上麵。
“時先生,您要的400毫升血。”醫生將保鮮盒遞給時憶白,恭敬地說道。
時憶白接過保鮮盒,看我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片刻後,他移開目光,吩咐道:“照顧好嬰小姐。”
雲翳微微彎身,恭敬地回答:“是,主人。”
隨著時憶白的離開,客廳裏的人也陸續退了出去,裏麵隻剩下我和雲翳。
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那股眩暈的感覺才漸漸消失。我抬起頭看著雲翳,有些好奇地問道:“雲管家,曦兒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