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嚴菲菲如此表白,葉揚的頭腦瞬間空了一下,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似的。
葉揚一個趔趄,仿佛就要摔倒,嚴菲菲連忙扶住他,怪嗔道:“我有這麼可怕麼?把你嚇成這樣了。”
“什麼!剛才我沒聽清楚”,葉揚有些心虛,但是不敢確定這是不是一個玩笑。
可是應該沒有一個女生會開這樣的玩笑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帶這麼玩的。
“別裝傻,我知道你聽清楚了,答不答應,一句話的事兒。”嚴菲菲麵無表情的道,似乎在說一件與自己不相幹的事情。
葉揚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這是他這輩子聽到過的最荒唐的話,他甚至悄悄打開“魔盒”,辨別一下不是在夢中。
看到“基維斯”那張呆板的臉,一些最基本的判斷又回到了葉揚的身體中。
葉揚定了定神,說出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
“能讓一個女孩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大的困難,說吧,我幫你,不需要用這種方式的。”葉揚柔聲道,誰說葉揚是個情商為零的宅男來著?
葉揚的這句話,瞬間撕開了嚴菲菲的偽裝,隻見她眼圈一紅,撲倒葉揚的懷裏哭了起來。
一時間葉揚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好生尷尬。
“爺爺重病,就沒有一個人管我了,我爸爸留給我的唯一餐廳即將破產,我馬上就會一無所有了,可是他們都逼我,逼我嫁給不喜歡的人,沒有一個人肯幫我,我該怎麼辦?你可以幫我的,對不對,就像你在操場上幫我一樣,對不對?”
因為傷心,嚴菲菲的話語無倫次,聽得葉揚是一頭霧水,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這個嬌柔的女孩兒正承受著常人難以理解的壓力,以至於看到這個曾經幫助過她的陌生人,就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將心中抑鬱已久的情緒發泄出來,這也是人的一種自我調節罷?
“隻要能幫上忙,嚴菲菲同學你盡管說,我葉揚就是舍掉這一百八十斤的肥肉,也一定要幫到底。”美女在壞,雖然哭得是梨花帶雨,但是美妙觸感,讓葉揚心潮澎湃。
“隻是玩笑不能亂開,會嚇出心髒病的。”葉揚故意岔開剛才的話題,避免不必要的尷尬,葉揚不不想落個趁人之危的名聲。
嚴菲菲聽到葉揚的插科打諢,突然推開葉揚,因為淚花而顯得格外晶瑩的雙眸,瞪了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胖子一眼,破涕而笑,說道:“誰和你開玩笑了,我像是開玩笑的麼,還是說我是開玩笑的人?”
葉揚看著嚴菲菲突然變臉,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嘛,你的身體不會騙人,剛才這個心跳還是蠻快的,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原諒你了。”嚴菲菲有些害羞,記得小時候媽媽說過:判斷一個人喜不喜歡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聽他的心跳,如果跳得厲害,即使嘴裏說不喜歡,其實心裏是喜歡得緊的;如果心跳很平穩,即使嘴裏說喜歡,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啊,這也可以,”葉揚弱弱地道。
“你真的肯幫我?我爸爸的產業在遭受對手的打壓,‘現在來鳳樓’的經營出現了問題,我需要你的‘烤鹽肉’。”嚴菲菲不是一個扭扭捏捏的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啊,”葉揚瞪大了眼睛,感覺今天一天所受到的驚嚇超過了以往任何時候,“你爸爸人呢?怎麼讓你一個女孩子出麵,還有你家裏到底怎麼啦。”
“我爸爸和媽媽在我小時候就因車禍去世了,我是爺爺帶大的,現在爺爺也病了,陷入了昏迷,我大伯和二伯為了討好華瑞公司老總張利華,讓我嫁給她的小兒子。”嚴菲菲此時心情也平靜了下來,細細述說自己的遭遇。
“哦,對不起,可是我怎麼能幫你呢?”葉揚看不出,這其中和自己一個賣烤串的胖子,有什麼關係?
“下個月,就是兩年一次的‘中華美食’星級餐廳的評選活動,全國隻有50家飯店能保持這個殊榮,這一次的評選,很多人都是盯著‘來鳳樓’餐廳的位置來的,畢竟沒有爺爺坐鎮,他們都覺得我們‘來鳳樓’是最好拿捏的軟柿子。”嚴菲菲解釋道。
“米其林餐廳評選?還是什麼評選?烤鹽肉隻是燒烤,夜市和學校買一下還行,可上不了台麵呀?”葉揚解釋。
“米其林餐廳!全世界才幾家?怎麼輪得到我們。”嚴菲菲有些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