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三年了過去了,而天賜這三年仿佛與世隔絕般的生活帶來的效果是顯而易見的,不管是身體還是身心都有了一個質的蛻變,而天賜的師傅的身體也越發顯得不堪。
01年年關,預知天命的德豐叫來了自己的弟子,“天賜啊,你該回歸你自己的軌跡了,不要多問,也不要多想,師傅能有你怎麼一個徒弟也很欣慰,以後有機會的話,給師傅敬杯酒吧!明天你就下山去吧,也應該回去見見家人了,你陪著我這個老頭子已經夠久的了。”德豐說的很灑脫,可天賜卻覺得鼻子酸酸的,強忍著沒有掉眼淚,天賜給自己的師傅磕足了9個響頭,然後服侍自己的師傅睡下。
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間,很簡單的陳設,沒有複雜的裝飾,一切是那麼的簡單,回憶這四年的經曆,仿佛是一場心路的曆程,而自己也終於走完了,像自己師傅說的那樣,因為自己重生者的身份,或許某一時刻會偏離原有的方向,但是經過4年的沉澱,拋卻重生者的身份,留下的隻是最珍貴的記憶與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
第二天一早,準備要最後一次服侍師傅起床的天賜被告知,自己的師傅走進了塔林深處的坐化堂,看來是要迎接自己最後的時光了。接過了小和尚遞給自己的那串師傅經常把持的禪珠與親筆寫的信,蕭天賜朝塔林深處磕了三個響頭,他明白這是師傅怕跟他告別,要知道,這一別,就是生與死的距離。打開信,隻有寥寥的八個字:癡兒勿念,活好今生。
脫下陪伴自己三年的僧袍,換上方丈給自己買的休閑裝,那一刻,蕭天賜的眼裏濕潤了,這段難忘的心路曆程給自己帶來的不僅僅是改變,還有一份羈絆啊!
背上來時的行裝,一個背包,一本會讓整個音樂屆都癲狂的寫生簿,上麵那一首首經典的歌曲,有些已經找到了他的主人,而有些則還在等待。離開了自己生活了3年的地方,天賜踏上了回家的路。
從到少林寺後,天賜那從未與家裏聯係過的手機終於開啟了,撥著熟悉的號碼,等待這接聽,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聽到久違的聲音,那一聲:“媽媽”哽咽而出,而電話那頭的李在熙也激動的流下了眼淚,記得有多久沒有聽到這熟悉的稱呼了啊,發現自己的老公、女兒正看著自己,輕輕的說了聲:“是天賜。”老爸蕭禹銘在得知是天賜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整個家裏,就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去了少林寺,並且在那拜師修行,他們一直瞞著所有人,當聽到是天賜時,說明他結束修行,要回來了。整整三年啊,這個狠心的臭小子沒有聲息的消失了四年,而妹妹蕭思雨則睜大自己的雙眼看著自己的媽媽,轉頭問自己的爸爸:“是哥哥要回來了嗎?”在得到爸爸的點頭示意她沒有聽錯後終於高興的歡呼出來,哥哥一走就是四年,害的自己少了一個自己調皮搗蛋時幫自己背黑鍋的人,也少了一個整天被自己整蠱卻對自己極盡疼愛的哥哥,蕭思雨生氣之餘卻是對自己哥哥充滿無盡的想念。“哥哥,我是思雨啊,你要回家了嘛,我好想你。”衝到電話旁邊的思雨衝著媽媽手裏的話筒喊著,淚水卻不自然的流了下來。
“嗯,媽,今晚7點的飛機,直飛紐約,明天晚上應該就能到家了,到時就可以見到您了吧,還有思雨別哭,是哥哥不好,等哥哥回來好好陪思雨玩幾天好不好”蕭天賜調整好情緒,將自己歸家的消息告知了自己的媽媽,“嗯,知道了,媽媽明晚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菜,這幾年一定受了不少苦吧!”“沒有,我很好,還變帥了呢。”輕鬆的將悲傷的驅趕掉,蕭天賜也結束了與母親直接的通話,看了眼手機上儲存著的外公家的電話,糾結著是否要撥打過去,結果最後還是作罷,心中想到,還是有機會過去親眼見見吧!
美國紐約國際機場,蕭天賜背著自己的背包隨著人流緩步走出旅客出口,在人群中尋找著,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眼前,是自己分別5年的媽媽,跟在媽媽旁邊的則是自己的雙胞胎妹妹蕭思雨,爸爸則跟在後麵微笑的看著眼前對自己最重要的三個人。媽媽李在熙看著眼前的兒子,闊別5年,自己的兒子終於長大了也回來了,仔細打量著自己的兒子,一米八的身高,古銅色的肌膚,黑色的大眼睛跟自己的女兒一樣漂亮,不過跟自己女兒眼睛裏經常透露出的調皮不同,兒子的眼睛裏透射著堅定,走上前去想把自己的兒子像以前一樣擁入懷裏卻忽然發現現在的自己已經不能再抱住兒子了,隻能抱著自己兒子的腰了。蕭天賜看著自己的媽媽,伸手把媽媽抱在懷裏,呼吸著闊別5年的媽媽的味道,眼淚也不禁流了下來,卻哽咽的說不出話。蕭禹銘看著麵前的妻子和孩子,內心也是感到無盡的幸福,不過作為男人終究比較內斂,便對著妻子說:“在熙,好了,我們先回家吧,晚上再好好聊聊。”反應過來的李在熙放開了蕭天賜,拉著兒子的手說:“對對,我們先回家,我們家天賜肯定已經餓了,先回家吃飯再跟媽媽好好說說這些年的經曆。”說完便轉身拉著蕭天賜準備走向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