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條寂靜的鄉間小路上,一個狼狽的身影正跟著一位身著白袍的騎著毛驢的年輕人不斷前行著,正是剛剛才從覺定和尚手中逃得一命的淩霄,此時的淩霄身形異常狼狽,幾乎連走路連晃晃蕩蕩,咳嗽呻吟不斷,顯然已經身負不輕的創傷。
“小友可還好?”這時端坐在毛驢上的袁天機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對著淩霄緩緩說道。
“咳咳!多謝道長救命之恩,淩霄感激不盡。”忍受著身體傳來的劇烈般的疼痛,淩霄恭敬的對著袁天機說道。顯然淩霄對眼前這位素未謀麵的神秘白袍青年還是存在好感的,若是此次沒有他的出麵,自己還真有可能逃不過這一劫。
“不必如此,貧道也隻是舉手之勞罷了,倒是小友年紀輕輕居然能夠與那覺定和尚抗衡,當真厲害。”袁天機微笑著對淩霄說道,言語之中盡是稱頌之意,身形慵懶至極,渾然沒有身為築基高手所應有的氣度。
“小道慚愧,若是沒有道長相救,小道早就已經身首異處了,何談能與覺定兩人抗衡。”淩霄也是很有自知之明,雖然袁天機的稱頌確實讓人很高興,但事實就是事實,再怎麼雄辯也不可能改變。
“嗬嗬!好!小小年紀不驕不躁,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嗯,不知小友能否幫貧道一個忙。”見淩霄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仍然保持清醒狀態,袁天機欣賞之意更濃。
“還請道長明說。”其實在一開始淩霄就深知袁天機應該對自己有所圖謀,隻是在自己當時處於絕境,哪能想到其他,但此時袁天機已提出,令淩霄馬上聯想到袁天機初見自己時似乎說自己的麵相很是奇怪,當時自己並未深究,但此時想來卻是一陣後怕,莫非這袁天機真能看出自己不是這個世界之人不成。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貧道初見小友就覺得很是奇怪,若論麵相小友中宮有斷痕,這分明是早夭之象,但小友分明活生生站在這裏,而且氣運綿綿,著實令貧道費解。”袁天機皺了皺眉徐徐說道,顯然他自己也被淩霄這種奇特的麵相給難住了,按道理說天理乃是定數,一個人的麵相再怎麼變化也絕對不可能完全相反,所以遇到淩霄這種情況,自以為聰明絕頂的袁天機自是要就得一番甚解。
“這······”淩霄一陣沉吟,聽了袁天機的話之後,淩霄便內心一陣慌亂,因為這袁天機每一句話都好像在指明自己不是這個世界之人一般,此時見救命恩人竟然揪住不放,而自己又不好拒絕,自然是矛盾的很。
“小友不必如此,貧道就是卜算出什麼,也絕對不會將小友的情況透露出去。”袁天機明顯看出了淩霄的問難之處,於是馬上開言讓淩霄吃一顆定心丸。
“那好吧!”淩霄無奈的回答道,對於袁天機的要求淩霄隻能是答應,何況其要求本來也不算過分。
突然隻見袁天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塊龜殼,那龜殼很是古樸,上麵布滿了奇異的紋路,淩霄此時也看出這龜殼正是袁天機與覺定和尚爭鬥時所用的那塊奇特的龜殼。
袁天機微微闔上雙目,將龜殼置於左手,右手五指快速閃動起來,隻見那龜殼在袁天機不斷的推動下漸漸在空中浮起,那龜殼上的奇異紋路也頓時閃現出朦朦星光在天空中漸漸扭動,瞬間便形成一個玄妙的圖案,在那玄妙圖案的反襯下,原本昏暗的天空頓時閃現出一絲奇幻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