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須羅,佛門護法八部神眾。”文昌明若有所思的喃喃說道。
“跟上吧!”
三人頓時身法展開,追隨那猛虎身影而去。
不知幾經曲折,淩霄四人一虎漸漸行至一山腳下,山不高,一片古木成林,相映成趣。
行至半山,淩霄幾人已經能依稀看見那古寺斑駁的門牆了,深山、老林、古寺、沙彌,一陣濃濃的禪意迎麵而來。
“教諭,可發現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淩霄警惕想文昌明問道,畢竟無論閱曆修為,文昌明乃是三人中最有話語權的一位,這不容置疑。
“那倒沒有,不過不管怎麼樣,既然來了,就進去看一看這天因寺的蘆山真麵目,或許裏麵居住的是佛門的大德高僧也說不定。”文昌明沉聲說道。
此時,小沙彌已經騎著他的寵獸急奔山門而去。而淩霄三人亦是緊緊跟上。
來至山門前,淩霄突然發現,這天因寺恐怕比自己想像之中的更為古老,斑駁的門牆,牆壁上模糊的佛門神像,一片古老的禪意深深籠罩,淩霄感覺自己的身心陡然進入一個寂靜的狀態,若是有佛門之人看見,定會發覺淩霄此時的狀態正是佛門中最深層次的禪定功夫。
所謂靜中生定,定中生慧,淩霄感覺自己修為似乎更加的圓滿,從前的各種術法神通也更加的通透,自己此時,似乎隻要一個契機,就能鑄就道基,進入築基真人的境界。淩霄知道自己所謂的氣機應該就是聚集那先天五行之精。
不可強求,淩霄微微一歎,漸漸清醒過來。卻發現文昌浩與文昌明緊緊的將其護住,顯然是在為自己護法,淩霄內心一陣感動。
“阿彌陀佛!施主好機緣,好悟性!”突然一聲佛號唱響,淩霄三人頓時感覺心中一靜,一種奇特的意境頓生。
“好深厚的禪境修為。”淩霄三人暗自驚歎。
聞聲望去,隻見一老僧漸漸走來,亦步亦趨,有如空間轉換,轉眼便站至三人身前,其身後跟隨的正式那位自己等人引路的小沙彌。
老僧身形消瘦,麵容古樸,一襲花白胡須垂至胸前,一件破舊的灰色僧袍著身,若不是剛剛那一聲佛號,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鄰家老爺爺。
“老衲天因,見過三位施主。”老和尚雙手合十,莊嚴的對著淩霄三人說道。
“見過天因禪師!”三人各自施禮。
“天因禪師!天因寺,這老和尚居然以自己的名字為寺廟命名,真是好大的口氣,莫非真以為自己是諸天佛陀不成。”這時,一向穩重的文昌浩突然說道。不知為什麼,看著眼前的老和尚,文昌浩突然生出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覺,似乎自己曾經見過一般。
“天地萬物皆有佛性,人人皆可成佛,人人皆是佛,老衲為何不是佛?”老和尚見文昌浩如此說,也不見生氣,依舊不急不緩的說道。
“浩兒,住嘴!”文昌明見自己的侄子還有出口爭辯,嚴肅的訓斥道,眼前這老和尚自己絲毫發現不了修行氣機,但是能居住在這十萬大山深處,明顯也不是尋常之輩,儒家修士雖然講究寧折不彎,但也並不迂腐。
“施主不必如此,隻是故人玩笑之語罷了。”老和尚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文昌浩微笑著說道。
淩霄此時也是納悶,老和尚對著自己三人說故人,明顯是意有所指,莫非他還曾經見過自己三人不成。
“三位施主,隨老衲如寺吧!童兒,前方引路。”
“是,師父!”
踏入寺中,淩霄發現這裏麵的空間似乎比外麵所見要大得多,前方是一巨大廣場,廣場以普通青石鋪就,廣場中間有一巨大香爐,香爐中三根偌大的禪香正煙霧繚繞,廣場右邊有是一石架,石架之懸掛一青銅古鍾,古鍾上密密麻麻篆刻著許多細小的梵文,顯然是一篇佛家經文。
香爐正對麵是一寶殿,正門之上懸掛一黑色鎏金牌匾,牌匾之上刻有三個古老文字——弘法殿,進入殿中,淩霄發現這弘法殿卻很是簡陋,數個蒲團,一具佛龕,還有一尊麵容模糊不清的佛陀神像,別無他物。
“三位施主,請坐,殿中簡陋還請莫怪。童兒,為三位施主泡一壺普洱。”老和尚寶相莊嚴的端坐在佛龕下方的蒲團之上對著淩霄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