唵(an)、嘛(ma)、呢(ni)、叭(ba)、咪(mei)、吽(hong)
一個個佛門六子真言從小和尚口中吐出,空中凝成的佛門萬字咒愈發變大,金光四溢,佛音禪唱亦頓時更加洪亮,更有朵朵金蓮湧出,讓人如登極樂。
而萬字金光籠罩下的趙忠此時壓力卻愈發加大,一股股恐怖的金剛巨力襲身,陣陣佛門梵音鑽入腦海,意識越發沉淪,似乎心中越發向往極樂佛土。
浩然正氣!
儒家老者經緯一聲大喝,隻見空中霸王一柄巨大的紫色戒尺向著萬字咒所散發的金光劈去。
隻聽見“轟”的一聲,天地一陣搖晃,而那金光卻依舊紋絲不動。老者顏色大變,轉而從胸前掏出一卷竹簡。
竹簡成淡黃之色,布滿的斑駁的印記,顯然是有些年月了,竹簡上麵寫滿了小子篆文,散發著一股極端古樸的氣息。
經緯臉色一陣凝重,似乎做出什麼重要決定一般,一聲大喝,隨之便將竹簡拋向空中,竹簡似乎受到什麼刺激一般,頓時泛出乳白色的光暈,隨之光暈愈來愈大,漸漸地,空中傳出一陣陣儒門學子誦讀之音。
敖不可長,欲不可從,誌不可滿,樂不可極。
賢者狎而敬之,畏而愛之。愛而知其惡,憎而知其善。積而能散,安安而能遷。臨財毋茍得,臨難毋茍免。很毋求勝,分毋求多。疑事毋質,直而勿有。 若夫,坐如屍,立如齊。禮從宜,使從俗。夫禮者所以定親疏,決嫌疑,別同異,明是非也。禮,不妄說人,不辭費。禮,不逾節,不侵侮,不好狎。修身踐言,謂之善行。行修言道,禮之質也。禮聞取於人,不聞取人。禮聞來學,不聞往教。 道德仁義,非禮不成,教訓正俗,非禮不備。分爭辨訟,非禮不決。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禮不定。宦學事師,非禮不親。班朝治軍,蒞官行法,非禮威嚴不行。禱祠祭祀,供給鬼神,非禮不誠不莊。是以君子恭敬撙節退讓以明禮。鸚鵡能言,不離飛鳥;猩猩能言,不離禽獸。今人而無禮,雖能言,不亦禽獸之心乎?夫唯禽獸無禮,故父子聚麀。是故聖人作,為禮以教人。使人以有禮,知自別於禽獸。
太上貴德,其次務施報。禮尚往來。往而不來,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人有禮則安,無禮則危。故曰:禮者不可不學也。夫禮者,自卑而尊人。雖負販者,必有尊也,而況富貴乎?富貴而知好禮,則不驕不淫;貧賤而知好禮,則誌不懾。
聲音漸漸加大,仿若數千人齊聲誦讀,漸漸地隻見竹簡上方突然出現一個白色身影,這似乎是一個中年男子,麵容方正,兩鬢斑白,手中握有一柄黑色鐵劍,鐵劍之上沒有任何氣息,仿若凡鐵一般,其緩緩提起手中鐵劍,沒有使用任何神通意境,平靜的向著那萬字金光罩劃去。
撕拉
一陣奇特的聲響過後,那原本將趙忠籠罩的佛門金光頓時向泡沫一般漸漸破裂。
而那天空之中的白色中年男子的身影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一般,漸漸模糊直至消散。
那竹簡又回到了原本的顏色,飛回老者經緯手中,而經緯此時卻是滿臉疼惜,仿佛失去了什麼珍貴的事物一般。
“哼!西域佛土之人,你好大膽子,居然敢阻擋朕行事!”這時天空突然響起一聲威嚴巨喝,隻見一輛龐大的九龍鑾架在一獨角神獸的帶動下漸漸來到。
“拜見陛下!”
見鑾架現身,趙忠、經緯二人趕緊躬身拜道,尤其是趙忠臉上,此時盡是惶恐之色,要說趙忠嚴格來說也是金丹境界的高手,但是麵對眼前鑾架中人,卻是無比的恭敬,這就是君威。
“貧僧神秀見過臨兆國主。”小和尚收起神通雙手合十對著鑾架中的趙行了一個佛家禮儀。
雖然佛門講求來世,稱自己乃是世外之人,但是在這方世界,一方國主還是有很大能耐的,更何況趙還不是一般的君王。
“大上林寺神秀,哼!莫非你以為修成舍利之身,就敢阻擋朕行事?”趙反問道,雖然語氣不重,但是神秀卻能聽出此種巨大的怒意,天空之中原本在戰鬥之中漸漸消散的雲層漸漸聚集,陡然翻滾,似乎蘊含著巨大的憤怒。
“阿彌陀佛,貧僧不敢,隻是此獸關乎貧僧一道機緣,還望國主網開一麵。”神秀依舊一副莊嚴之像,看不出有任何怒意,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一般。
正當趙忍不住出手之際,隻見天空之中突然出現一隻神秘光圈,光圈通體銀色,仙音陣陣,隨之一個巨大的漩渦從光圈中心形成,頓時一股恐怖的吸引之力傳來,而原本已被神秀和尚鎮壓的吞天巨蟒頓時從其僧袍之中飛出,漸漸被光圈中心的黑洞漩渦吸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