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處在戰亂中,去上海的人還是很多的。
桂兒不知道,其實內部員工買車票,有更優惠的價格。
真是的,真不知道自己非要跑去上海幹什麼!?如今接了人家的東西,不去也不行了!坐在座位上,桂兒從那封沒有封上的信封裏摸出那張照片。
唉,大姐,我隻是看看你女兒長什麼樣子,要不然怎麼把信交給她?
看到照片,桂兒泄氣了,那是一張一歲照,黑白的,隻能看出嬰兒嘴角有顆黑痣,沒什麼其他特征。
突然腹部一陣疼痛,桂兒急忙將信收好。
“廁所在哪裏啊?”桂兒小聲地問旁邊的中年男人。
“直走。上麵寫著的。”
“謝謝啊。”桂兒急忙跑過去,剛打開車廂門,便與一個洋人撞了一個滿懷。
“哦!對不起對不起!”桂兒急忙道歉,隻想著快點找到廁所。
洋人伸出手拉了拉衣角,但他沒注意到什麼東西跟著他的手從口袋裏掉了出來。
桂兒也是從廁所裏出來以後,才發現地上有一個什麼東西。
彎腰撿起來,桂兒看到上麵有一張照片,是那個洋人的:“記者證?”
這是人家的證件,要趕快還給人家!
可是,找了一圈,也不見那個洋人的影子。去別的車廂?等一下如果忘了回來的路怎麼辦?
桂兒想著等一下下車以後,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家裏已經亂作一團。
新娘悔婚或者逃婚,女方要退還男方所有的彩禮錢。
誌勇如實交代了一千元的去向,大福心中惱怒,卻又無計可施。
“你這小兔崽子,我警告你,半年之內你要是掙不到一千塊錢,我就把曉麗趕出去!”好在誌勇是拿它做了件有意義的事,大福罰他貴了一天後便決定不予追究。
馮家的人來了,大福謊稱桂兒逃走的時候偷走了一千塊錢,隻退還了七百。
“老弟,孩子不願意,怎麼不早說啊?早說我們就不上門提親了!你說這嫁妝也做好了,我們酒席都預備好了,你說這不是白忙活嗎?”馮貴富十分不悅地說道,“再說桂兒這孩子,從小沒離開過京城,你說要是到了外麵,萬一出點什麼叉子,讓我們馮家情何以堪呐!”
“這個老哥倒是不必擔心,這丫頭機靈著呢,想是不會吃虧的!”大福急著轉移話題,“我還以為她真想通了呢!誰知道。。唉——!要是過個十天半月的,這丫頭不思悔改,不知道回來,這個彩禮錢,我一定會想辦法給你補上!”
坐在一旁的金寶顯得萬般失落,不時地看看誌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終於在臨走時,誌剛出門送客,金寶悄悄向他詢問:“你一定知道,你姐去哪了?”
“啊?”誌剛笑了笑,道,“寶哥,這事吧,我還真不知道!我也沒想到,我姐會有這個膽子!”
金寶強顏歡笑,心不在焉地說道:“其實吧,也沒關係,我一點兒也不怨她!隻要她能過得開開心心的,嫁給誰都一樣!你說是吧?”
“額。。嗬嗬。。”誌剛隻能附和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