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路熟!”桂兒說著,風一吹,隻覺得頭重腳輕的。
很快,她隻覺得雙腿麻木,邁不動步子,眼皮沉重,睜不開雙眼,天空越來越黑,那是要睡著的征兆。
彎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桂兒,老頭一臉的惡笑:“你路熟,熟個屁!這一帶,哪個不曉得我於鐵蛋的名號?老子做了二十幾年的人販子,老婆孩子全都賣了!鰥棍一條,還來我這找朋友?長得倒標誌,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桂兒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送到了上海的一家歌舞廳。
一碗冷水迎麵潑來,桂兒頓時感覺頭腦清醒了許多。
“呦!長得還不賴嘛!”一個戴禮貌穿西裝的中年男人仔細觀察了桂兒一番,將碗丟到桌上。
“一千塊!”是剛才那位老伯。
禮貌男說道:“就這路貨色你要一千?你這胃口真是越來越大了!就這鄉下來的丫頭,我還要花時間調教,一看就是十分的笨拙,五百塊錢,趕緊拿錢走人!”
原來自己已經被賣了!桂兒從他們的交談中聽出來了,這個老伯根本不是什麼好人,一定是他在茶水裏加了料,不讓她離開也不過拖延時間而已。
“不行!最少八百!這麼漂亮的姑娘,你要不想要,我自己留著養老!”老伯看了看桂兒,突然心頭燃起一絲不舍。
做了一輩子的人口買賣,到頭來卻要孤獨終老。
“死老頭子!行了,八百就八百!”禮貌男拿出一張單子按上了手印,然後遞給老頭讓他也按了手印。
這樣,一單生意便敲定了。
“喂!老伯!能不能告訴我曼曼在哪?”桂兒大喊道。
老頭一臉驚奇地回頭說道:“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別人?那個曼曼,我買來的時候五歲,八歲就賣給妓院了!”
“那是賣給這家了嗎?”桂兒繼續追問。
老頭已經走了,禮貌男手指間夾著香煙,對旁邊的兩個布衣衫打扮的下人說道:“這姑娘倒是有趣,一般人賣進來,指定是哭天喊地地想逃跑,她倒好,不哭不鬧,還不想著逃跑?”
說著,他從兜裏掏出一張紙,上麵寫滿了字。
“為什麼要逃跑啊?我在這裏,你們總不能讓我渴著餓著吧?總得給我找地方住吧?”桂兒想著說著。
“嘿嘿~給她,按手印。”禮貌男把那張紙遞給其中一個下人,“姑娘,按了手印,你就是我們的人了!成了我們的人,你就得聽我們的話!讓你幹嘛你就得幹嘛!讓你陪皇軍你就不能摟著洋鬼子,讓你陪老頭子,你就不能盯著小少爺。。”
桂兒沒有掙紮,乖乖地任由他們抓著自己的手在那張紙上按了手印。
桂兒被領著進了一間掛滿衣服,還有幾個梳妝台的屋子。
“劉姐,新人,交給你了!鄉下來的,多費點心!”禮貌男在那個劉姐的臀部摸了一把,便隻身離開了。
兩個下人在門口把守,劉姐走過去關上門,拉上了門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