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展淩雪一直以為,孟悠城隻是把她當成他們孟家的一位常居之客。她隻與孟家有關聯,與他孟悠城並無關聯,除開晚上他們必須躺在一張床上。
“那……你愛我嗎?你可以先說愛我嗎?”展淩雪內心掙紮一會後又忍不住問他,以化被動為主動。
頃刻間,孟悠城的眼眸又危險眯起,語氣認認真真、略帶幾分邪氣衝她道:“我可以不愛你,可以不說。但是,你必須愛我,必須說,懂?”
此時孟悠城說的也是深藏在心底的話。他承認他自私自利,占有yu強。哪怕他不愛展淩雪,他也不允許展淩雪愛別的男人。一想到展淩雪有可能惦念著別的男人,他的心便隱隱作痛,如同刀絞。
展淩雪又像被刺激到了,用勁偏頭擺脫了他的束縛,不再與他對視。身子往上抽動但是沒能把他推開,說:“不懂,不懂!你對我們展家有恩,我們展家還欠了你的錢,這些我都記得。可是,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平等的。你有選擇,我便也有選擇,我選擇不說!”
通過這些話語,孟悠城再一次判斷出她的xing格。她是那種很倔強、很要強的女人。
不經意間,孟悠城又笑了,笑得冷然而輕蔑,也任由展淩雪躲著他的目光,說:“平等?哼,這兩個字怎麼寫?教我……”
在他的she會觀裏,從來都不認為人是平等的,更何況他跟展淩雪。他死死的認定,展家欠了溫鈺青,溫鈺青欠了他,那麼,就是展淩雪欠了他。
“額,不要再說笑了,睡吧。”展淩雪又吐she說。她仍在不停的使力,試圖推開孟悠城坐起身。然而,力不從心。
孟悠城很明顯的察覺到了,微低著眸,餘光瞟著展淩雪的xiong脯,看著它像潛藏在海底的浪濤一番,無聲翻湧、連綿起伏。
他麵容上的平靜和溫和也早已退去,恢複往常的冷峻和淩厲。展淩雪不服輸,他偏偏更想征服她,一點一點,向她湊得更近,口wen更為嚴肅說:“我從不說笑。展淩雪,既然你嫁給我了,這輩子就是我孟家的人。我不會允許你做一絲出格的事情影響我孟家的聲譽,你的心裏,隻能裝我,這輩子隻能裝我。”
一時間,展淩雪又遺忘了所有。距離孟悠城如此之近,他的呼吸與她相連,他的喘息牽引她的心跳。他清新的口氣、清晰的說話聲,熏陶著她,令她微微麻醉。
她又擰眉,不看孟悠城,卻始終一邊聽著他的話、一邊思考,“這輩子?”
孟悠城說“這輩子”三個字,居然說了兩次,她便開始推翻從前的設想。從前她總是設想,在他們結婚的那一刻,孟悠城便做好了離婚的打算。
現在看來,仿佛不是,一直以來都是她想多了。
孟悠城什麼都不想說了,因為今晚他說得太多,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他就沉默的睥睨展淩雪,火熱的xiong膛貼著她。
展淩雪的身子冰冷而柔軟,他壓著她,感覺就像壓著一塊豆腐,小心翼翼,還生怕壓壞了。